不過須臾,封餘借風悅的手再一次用冰錐打穿他的身體。
此時,透明的冰錐早已化為血紅,而封餘卻始終麵不改色的單膝跪在風悅麵前:“成婚強行三拜,此刻冰錐三次穿身,算是封餘給你謝罪了,還請夫人原諒這強婚之罪!”
就在封餘身上的血浸濕赤紅喜服汩汩流在地麵的時候,風悅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定身術被解開。
毫不猶豫,風悅飛身而起,大紅喜服獵獵生風,鋪滿半空,掌心術法橫生,勢如破竹而出,直將封餘毫不留情的擊飛在半空。
封餘殘破的身子撞上門窗,緊合的門連同貼著一對喜字的窗戶一起墜倒。
見此局麵,外麵始終不安心的慕幀和慕煌以及眾將軍隻餘下一聲歎息。
這樣的因種下這樣的果,他們亦能說什麼?
今日,就算風悅殺了封餘,都也在情理之中,強婚,強婚,對風悅這樣柔中見骨的女子來說或許最是難以接受!
塵土中,風悅飛身而起,落定在封餘麵前,大紅喜袍緩緩垂落,均勻鋪在地麵,徒留金玉發飾在額頭微晃。
窗架上,封餘一身喜服染血落塵,麵如土色,他緩緩闔上眼眸,靜等風悅再次出手。
慕幀落於封餘麵前,斟酌一下道:“風悅,強搶於你,我等都有參與,若是不曾解氣,我等都願意接受你的怒氣,但是,這麼多年,封餘在我手下,始終不曾有半分出格,他人並不輕浮,唯有在你這裡,他失了一顆心,這一切源於一個愛慕,所以還請手下留情。”
慕幀話落,眾將士連同慕煌統統求情,“還請風悅姑娘手下留情!”
風悅越過慕幀來到封餘麵前,徐徐俯下身,靜靜的看著滿身鮮血的封餘,良久,眼裡漸漸霧氣彌生,臉上終於滑下淚珠,她風悅這一生,何曾受過這些委屈,可碰上他,她就沒有一次不被吃的死死的。
“風悅,彆哭。”見此,封餘眸色大慟,“一切都是我的不對,你若實在難以接受,我自我了斷以謝罪就是。”
說著,封餘手裡冰錐再動,竟是直對丹田,出手的力道也是一擊丹田碎。
“封餘。”眾人大驚,可距離太遠,都有些來不及。
就在這時,風悅猛的揮手,擊碎冰錐,她淚珠滑落,惱怒開口:“封餘,你就吃準了我會心疼你,所以便肆無忌憚的利用這一點來吃定我是嗎?”
“我並不是想......”聞言,封餘臉上的神情先是一定,漸漸的睜開眼睛,眼裡的絕望如冰雪融化化為狂喜,他依舊不確定道:“風悅,你說什麼?”
是他理解的意思嗎?她說她心疼他?
“冰錐三次穿透你的身體,哪裡是在給我賠罪,你分明就是在自我贖罪,也是在逼迫於我,如此,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道歉?你可曾有真誠賠罪的意思?”
封餘愣愣道:“也就是說,你隻是不接受我的賠罪,並非不接受嫁給我?”
風悅眼裡是嗔怒和不甘:“你用血誓和你的身體逼我,我就該要你單身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