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實話嗎?一旦說了實話,不用回到蒼離宮她就已經是一具屍體,聖母不會放過她!
就在千裡凝香渾身顫抖的時候,一道曼妙的聲音傳來:“三位大駕光臨我公主府,顏兮有失遠迎了。”
說著,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門口。
就在鳳顏兮走進的一瞬,燭年和千裡凝香的臉色同時一變,可是已晚,龍君澤的一雙黑眸已經掃到鳳顏兮。
一瞬,那一雙冷漠的眸子陡然染上萬千悲哀。
龍君澤整個人籠罩在一層悲哀中,周身法力失衡,轉眼,整個房間化為飛灰。
見勢,燭年當即一手封鎖了龍君澤渾身散發出的更大的毀滅性力量,
另一手法力出,鳳顏兮的一襲紅衣已經化為白衣。
鳳顏兮有些愣怔,片刻竟是有些俏皮的對燭年吐一下舌頭:“都這麼多年了,他這毛病還沒好?”
燭年沒好氣道:“我看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鳳顏兮不滿:“你什麼意思啊,兩萬年沒見,我一時是真不記得了,再說,你也不看他是誰,我敢動歪心思嗎?”
燭年不理會鳳顏兮,隻看向龍君澤,眼裡是深深的擔憂,誰都不曾想到,當年的龍君澤被抹去記憶以後卻是患上了一場怪病。
他變得不能見紅色,更不能見人穿紅衣,否則,整個人身上隻剩下濃鬱的悲哀,渾身的法力和心智都會失控。
整個龍族,甚至是神獸界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染上了這樣的怪病,可燭年卻清楚,當年百靈元神自毀的時候,空中留下的隻是一襲似乎唱著悲歌的紅嫁衣。
“君澤!”燭年上前,一手落在被悲哀籠罩的龍君澤肩頭,輕輕拍打,似安慰,似在喚醒他的心智。
良久,龍君澤緩緩的回神,看著周圍被震碎的房屋,深深的合上眼眸,他又失控了。
究竟是為什麼,隻要他一看到紅色,整個人都會陷入悲哀疼痛中,失了自我,忘卻所有,甚至會心生就此輪回而去的念頭。
他探究了七萬年,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鳳顏兮上前:“抱歉,是我忘記了你這個怪毛病。”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龍君澤的眼裡已經隻剩下一片清明,這樣的事情七萬年發生了無數次,他已經習慣,他轉向千裡凝香:“你先回蒼離宮吧。”
聞言,千裡凝香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是。”
然後一刻不做停留的離開,剛才,她可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千裡凝香離開,鳳顏兮看眼化為廢墟的房屋,眸光一閃輕笑道:“你們好不容易才來我這裡一遭,本公主儘地主之誼,我們喝酒去?”
聞言,燭年看眼龍君澤,俯身道:“燭年先行告退了。”
“喂,你不能走。”誰知還不及龍君澤說話,鳳顏兮已是開口。
一時,燭年渾身一僵。
鳳顏兮看眼神情冷淡的龍君澤,毫不避諱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和他單獨待一刻鐘,我都能窒息掉。”
龍君澤仿佛沒聽到鳳顏兮口裡的那個能讓人窒息的人是他,冷著一張臉頭也不回的向公主府的待客樓閣走去。
鳳顏兮與燭年並肩走在龍君澤身後。
燭年頭疼,繃起臉頰:“你應該走在龍君身邊。”
鳳顏兮搖頭:“不要,他每次見了本公主整張臉就差石化了,不就是不喜歡本公主嘛,至於表現這麼明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