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年碰了一鼻子灰也沒有惱怒,隻對百靈道:“可以單獨說話嗎?”
“我們沒什麼要單獨說的吧?”百靈又道,“如果你是想說服我替應溪在龍君澤麵前求情,那麼我勸你還是哪兒來哪兒去。”
她能想到的燭年單獨找她,也就是這件事情,應溪如果想重回護法之位,就必須要得到龍君澤的首肯。
見燭年並不否認,百靈的心一瞬冰涼。
燭年始終跟在百靈身後,不開口也不離去,見此,藍衣看一眼臉色越來越差的百靈,轉身離開。
百靈一路向前走始終不說話,終究還是燭年先開口:“這是最後一次,隻要你肯幫應溪,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百靈回眸:“我的條件是你收回這句話!”
燭年一僵也不再說話,但始終跟在百靈身後,不遠不近。
行至人海裡,百靈猛的回頭,聲音是從未有過的不近人情:“不要跟著我!”
清風吹過,燭年白袍徐徐,清俊的眉眼滿是執著:“應龍一脈的護法必須是應溪,如此君澤行事才會無所顧忌,如果換做彆人,君澤必須還要花心思收服應龍一脈,你很清楚,今時,他沒有時間浪費在族內。”
百靈冷聲道:“你如今是告訴我,當了幾百萬年的君王,龍君澤在應龍一脈能信任的人就隻有應溪一人嗎?”
燭年苦笑一聲:“至少應溪是最可信的,沒有之一,且我承認,感情而言,我們所有人更願意那個人是應溪。”
“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何乾?應溪的事情我不在後麵道是非已經是我仁義。”
“看在我們的交情上,當真不能幫這個忙嗎?”
“你告訴我,在你一而再的為了一個幾次三番要殺我的應溪逼我幫忙的時候,我們還有什麼交情可言?”
沉默良久,燭年堅定的說:“至少,是我將你帶到君澤的身邊,這份情你該還。”
該還!
兩個字讓百靈心寒到了極點,原來在這蒼離山除了龍君澤,當真是沒有一個可信之人嗎?!
百靈一雙杏眸看向燭年,聲音冰涼:“是不是說我幫了這個忙,從今往後你和我就再也不用談那虛偽的交情?”
她這一生,交友並不廣,真心待耀陽,他卻幾次三番讓她失望,雖然和燭年並沒有深交,但他幫過她,她也當他是朋友的,比之冰炔她更和他親近一些,隻是,似乎也是她自作多情了!
當燭年那聲:“可以。”說出來後,百靈安靜的點頭,她說,“我幫。”
百靈轉身,走進人海,消失不見,燭年一身白袍始終靜立原地,他說:“你和我注定是君臣,不該有交情!”
隻是,世事無常,燭年以為的君臣,也的確是君臣,隻是再見的時候,她為君,他卻不是她的臣,她們是戰場相見的敵!
事實證明,燭年也的確是找對了人,龍君澤做出的決定根本經不住百靈的勸。
龍君澤答應允許應溪再參與應龍一脈護法的選拔,憑應溪在應龍一脈的威望和人脈,注定她依舊是應龍一脈的護法。
集會結束,進入法台前,龍君澤突然道:“叫藍衣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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