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怔住,子夜低咳兩聲:“可你終究是我的劫,戳痛你我會覺得自己要窒息而亡,如何能做到與你同歸於儘?生生世世,我便注定在劫難逃。”
藍衣愣怔良久,呢喃開口:“子夜,你在說什麼?”
“不過是在說一個夢罷了。”子夜笑開,桃花眼卻暗淡無光。
藍衣也不知道為什麼,竟會伸手捂住子夜的眼睛:“不要這樣笑,我的心好痛!”
子夜眸子陡然亮起,有意識的時候藍衣已經被他拉入身下。
“子夜,你的傷口。”藍衣伸手觸摸子夜的後背。
子夜氣息灼熱:“如果今夜是我的死期,你會願意將自己交給我嗎?”
伸回手的時候,整個手掌已經都是和著腐肉的血水。
藍衣深深合上眼眸,再睜開時已經義無反顧的吻上子夜蒼白無力的唇。
而子夜還以的卻是狂風暴雨般的親吻,仿佛要燃燒儘他餘下的所有生命,也連同藍衣一並燃燒。
那一夜藍衣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給了子夜,仿佛她的心也淪陷在了那一夜。
那種感覺很微妙,明明記憶一片空白,可她卻感覺自己等這一日仿佛等了無儘歲月。
可那一夜過後,子夜卻消失了,藍衣找遍村子的每一個角落都不曾發現子夜的身影。
藍衣的心突然就全空了,生死究竟為何物?
她的世界仿佛再也沒了色彩。
又是一年夏天,鄰居嬸子慌慌張張跑來:“快快,你家地裡……你家地裡……”
地裡?她都多久不曾去過那裡了,想來早已野草橫生,又是何怪事?
藍衣神情木訥的走向田地,烈日之下,一人跪在地裡拔著叢生的野草,那人一身的粗布麻衣,頭上一顆顆汗珠滾落。
藍衣幾乎忘記了言語,那人抬起頭看向她,眉眼皺起:“如此熱的天,你怎麼出來了?”
說著,那人走來,將衣服脫下,替藍衣遮陽。
藍衣半天才找到聲音:“這都過了播種的季節,拔了野草又有何用?”
“懶婆娘,不過一年的時間你便讓咱家地荒蕪成如此模樣,來年我們拿什麼吃飯?”
“你都死了,我一個人靠織布繡花便能活。”
“這是為妻的該說的話嗎?便罰你靠織布繡花養活為夫一年。”
藍衣眼淚滑落眼角,卻是點頭:“你控製一下飯量,大抵是可以養活的。”
子夜將藍衣攬進懷裡,“那今年便不種田了,靠衣衣養活為夫。”
……
雲山之上,百靈看向下方的臥雲,醉夢:“藍衣和子夜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
沒有!
百家軍撒開人馬的找都找不到,隻能說明藍衣被子夜帶著離開了西荒!
因為軍中沒有了子夜和藍衣,所以仙界肆無忌憚的攻打西荒,試圖瓦解百家軍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