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就不用和謝清發交代了。
那邊陳翊明打完電話走過來說:“寧昭姐,謝哥,我們走吧,我爸跟那邊打好招呼了。”
陳翊明出事的那個朋友叫溫如霽,溫父也知道陳家最近請了一個很厲害的大師在解決陳翊明的事,如果可以他當然也希望有人能救救自己的兒子,畢竟溫如霽也才二十多歲,總不能就這樣一輩子住在療養院裡。
高級療養院,自然和普通的不一樣,依山傍水,比起療養院倒更像是一個度假山莊。
溫家那邊和療養院打了招呼,所以姬寧昭也很順利的見到了傳說是被嚇得有些精神失常的溫如霽。
醫院檢查過說溫如霽是得了精神性的驚恐焦慮,要配合治療,好好靜養,將來或許會有痊愈的希望。
溫如霽不發病的時候,還是能正常溝通交流的。陳翊明和溫如霽不說是至交好友,但因為兩家有交情在,自然也比一般的酒肉朋友好一些。
陳翊明給兩邊人分彆介紹了一下,溫如霽看叫姬寧昭的時候微愣了一下,但他家教好,覺得這樣不太禮貌,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陳翊明和溫如霽閒聊了一會兒,見他雖然瘦了不少,但是精神看上去還行,也稍微放了點心下來。
倒是溫如霽苦笑一聲說道:“也不知道下半輩子我是不是都要住這裡頭了。”
陳翊明就安慰他說:“也彆這麼想,我前段時間不也是被嚇得不清,你看我現在也好了,等這件事解決了,你肯定能好的。”
溫如霽長歎了一聲說道:“但願吧。”
說實話,溫如霽雖然上頭還有個哥哥,但畢竟和他是一母同胞生的,他在家裡不說像陳翊明那樣,但也頗受重視。
他家也是什麼辦法都想過了,什麼大師都找過了,還是沒用,溫如霽已經不太抱希望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姬寧昭一直靜靜地看著溫如霽。
他確實氣色不錯,印堂處也不像當時的陳翊明那樣是青黑色的,但肩頭的兩盞也是明滅不定,纏繞在上麵的黑氣和纏著陳翊明的顯然出自一處。
謝清發雖然不像姬寧昭那樣能直接看到,但是他也能感覺得到,他偷偷看了一眼姬寧昭,眼中帶著些詢問。
姬寧昭衝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她才轉向溫如霽問道:“溫先生,我可以問您幾個或許會有些冒犯您的問題嗎?”
溫如霽之前一直以為謝清發才是陳家請來的大師,可是看陳翊明和謝清發的架勢,姬寧昭好像才是三人裡做主導的那個。
“當然。”不管是誰主導此事,溫如霽也想解決自己身上的問題。
姬寧昭想了一會兒先問道:“我聽說您的症狀是會出現嚴重的幻覺,而且是每天固定的時間發作。我能問問您每天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這種情況,在幻覺裡又到底看見了什麼呢?”
溫如霽苦笑了一聲說道:“姬小姐不必這麼客氣,當著你們的麵,我也就不說假話了,其實直到現在,我都不覺得我看到的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