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寧昭把事情告訴了特彆處後就沒再管這件事,就是聽了一耳朵,說特彆處現在把整個廢棄校區都監管了起來,倒是把孔家外麵的人都撤走了。
謝清發告訴陳家人事情已經解決了,陳父見姬寧昭沒來,就明白了姬寧昭的意思。
但他做事周全,又有心和姬寧昭交好,還是把早就準備好的謝禮托謝清發帶給姬寧昭。
紅木匣子裡裝著一隻白玉的擺件,玉質溫潤,散發著低調的華光。
“我想姬小姐未必在意錢財。”陳父把紅木匣子合上後推給:“就辛苦小謝道長了走這一趟了。”
陳父出手大方,給謝清發準備的支票麵額也不小,謝清發倒不介意替他跑這一趟腿。他將盒子收起後笑了一聲說道:“客氣,小事而已。”
至於陳翊明,謝清發這次來也沒見到。陳父好不容易保住他的小命,不想再看他見天的胡混,已經把他送去了陳翊深身邊,現在還在集團裡乾實習生的活。
清寧山上也是一堆事在等著謝清發這個大師兄,他不厚道地笑了一會兒這時候正在做牛做馬的陳翊明,和陳父說了會兒話之後就告辭了。
謝清發站在門口給姬寧昭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空,他好把東西給她送過去。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電話裡聽著姬寧昭的聲音有些疲憊:“方便,你現在過來吧,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
謝清發推開門,姬寧昭的院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各色的花錯落有致,一叢叢地各自盛放著。
他熟練地穿過花叢,進門看見姬寧昭正坐在茶桌前泡茶,室內盈滿了清幽的茶香。
看見謝清發進來,姬寧昭熟練地洗一隻新的茶盞放在自己對麵招呼謝清發道:“過來坐吧。”
可謝清發卻像傻了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愣愣地看著盤在姬寧昭肩上的那個東西半晌,然後顫抖著手指指著那東西道:“那,那是……”
姬寧昭肩上的東西大概同少女的半臂一般長,祂緊緊地貼著姬寧昭。一身黑色的鱗片下隱隱閃著金光,金色的瞳孔像蛇一樣豎著,此時正警覺地盯著謝清發。
蛇身,鹿角,有爪,這是什麼,就算謝清發現在震驚的說不出話,但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姬寧昭難得發自內心地歎了口氣,柔和了聲音說:“先過來坐吧。”
她頗覺頭痛的揉了揉額角,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謝清發說這件事。
其實真說起來,姬寧昭自己都有些茫然。
她那天從育英中學回來之後,照例去看了看自己死鬼老公的牌位。
牌位前的長明燈一直是用姬寧昭的血來喂養的,所以雖然她有些疲倦,但還是打算續完燈在休息。
但是等姬寧昭走進小房間後,就看見長明燈的燈火變得非常微弱,牌位上的紅布也不知道被誰扯了下來,鋪在了供桌上。
這個小房間裡姬寧昭認真地設了好幾道機關,況且有這個牌位在,輕易沒人進得來。
她小心地走近了供桌,卻發現蓋在桌子上紅布下似乎有東西在一起一伏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