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木炭畫畫,是她小時候自己琢磨的,但是小時候那個先生非說是偏門左道,不讓她用。
“準了。”
沈耘讓人去準備了木炭條,沈沅想直接就拿起來,被謝回製止了,他先用手帕包了幾圈,再讓沈沅拿著。
沈沅試了試,覺得可以了,便對紫煙道:“可以開始了。”
紫煙一邊回憶,一邊跟沈沅描述那人的長相,沈沅一邊聽,一邊在紙上塗塗畫畫。
沈耘在旁邊看著女兒動作,看她下筆時的自信與篤定,讓他這個當爹的,心中也湧起無限的自豪。
一刻鐘後,沈沅放下碳條,“好了,你看看這樣像嗎?”
“像!”紫煙一看就驚呆了,“簡直一模一樣,姑娘,您太厲害了。”
沈沅也很高興,看了她爹一眼,又看了謝回一眼,仿佛在說快誇我吧!
“可還有要改動的地方?”
“這裡,奴家記得,他這邊臉比另一邊要寬一些。”紫煙指了指自己的右臉。
沈沅又重新拿出一張紙,這回是一氣嗬成了,給紫煙看過之後也說沒有彆的問題。
畫像畫完,紫煙暫時也沒什麼可說的了,隻能再回倚紅樓去。
“牽牽……你可想再見她一麵?”
沈耘這麼說,也是考慮到牽牽沒有親人,認屍的事,讓紫煙這個好友來也算合理。
其實紫煙也一早就猜到了,牽牽八成是出事了,隻是沒得到確切消息,她仍有一絲念想,如今聽到這話,她便確定了,牽牽當真是被人害了,立馬癱倒在地。
隨即又跪下來,磕了個頭,“奴家想去看她,求大人們成全。”
“好,我讓人帶你去。”
沈耘叫了個女捕快來,帶著紫煙去認屍。
沈沅看著穿著瀟灑的女捕快,眼睛都冒亮光,“爹,我現在算不算大理寺的人了?我有官服嗎?”
沈耘不忍心潑女兒冷水,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