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2 / 2)

[綜]信長獨奏曲 夜夕嵐 6472 字 9個月前

可即使已經親眼見到了這張臉,壓切長穀部依然無法徹底相信。他沒有思考是後代的可能性,因為那位大人在他心中就是這般獨一無二,隻要見到了就絕不可能錯認。

但這怎麼可能?

那個男人……織田信長他,明明早已在本能寺裡被——

審神者可不管壓切長穀部的內心正在刮著怎樣的風暴,他笑著走下來把刀親手還給了壓切長穀部。

“我記得好像是把你送給黑……黑田了吧?嗯,應該是黑田……啊哈哈,當初可沒想到再次見到你會是在這種場合……總之,這時候該說點什麼呢……”

壓切長穀部木著臉,幾乎是全靠本能地接過自己的本體,看著織田信長碎碎念了一會兒突然一手握拳砸在另一手的手掌上。

“啊,對,應該說這句吧——歡迎回來,壓切。”

儘管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壓切長穀部卻感覺自己等這一刻已經等得太久了。

他的心中洶湧的負麵情緒瞬間被喜悅擊碎,可這喜悅是從痛苦中開出的花,燦爛而又鮮血淋漓。

他深深地俯身行禮,掩飾自己幾欲落淚的神色。

“是。……我回來了。”

感動過去後,就輪到理智占主導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壓切長穀部都是真情實感地在討厭織田信長,儘管這份怨念在見到本以為不可能再見麵的本人後立刻潰不成軍,但要說壓切長穀部內心已經毫無芥蒂了是不可能的,方才隻是在過大的刺激下失去理智的行為。

不如說,反應過來後,他的心情更糟糕了,甚至都沒餘裕去考慮為何早已作古幾百年的織田信長會在這裡當審神者。

——居然就把我送給了彆說直臣根本連姓氏都沒記清的人!這家夥就是這種人啊!我到底還對他有什麼期待……

“說起來。”織田信長回到了上段間的座位,身為近侍的藥研藤四郎在他的側後方陪坐,“我記得你們不是有個固定的自我介紹嗎?壓切原本準備好的台詞是什麼?”

壓切長穀部聽到那個稱呼後皺了皺眉,但沒對此發表什麼意見。他用來理清思路的時間很短,不過早已在心中暗暗發狠,既然審神者是織田信長,那他必須表現得更加完美,早晚讓他後悔把自己送掉,因此絕不能因為這種理由失禮。

於是他語調恭敬地回答:“我是壓切長穀部。隻要是主公的命令,無論什麼我都為您完成。”

“長穀部?”織田信長似乎很困惑,“鍛造你的刀匠是誰?”

“是長穀部國重大人,長穀部派的始祖。”

“……誒,雖然沒什麼印象,但貌似挺有名的嘛。”

織田信長不知道壓切長穀部的刀派情有可原。本身長穀部國重的刀有刀銘的就不多,壓切長穀部還是從大太刀經過大磨上被打磨成打刀,就算有刀銘也早沒了。在很久的一段時間,他被眾人所知的名字隻有織田信長給起的【壓切】,後來才被本阿彌光德鑒定為長穀部國重的作品,這才被稱為【壓切長穀部】。

因此就算他現在再怎麼不喜歡這壓切個名字,也不得不承認信長的賜名使他變得特殊。

畢竟還有正事要說,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其實一人一刀也沒什麼好敘舊的。總之織田信長以“暫時懶得折騰”為由把壓切長穀部安排在了最末座,他旁邊坐著的是燭台切光忠。

因為上段間裡信長在跟藥研悄悄討論什麼,反正也不是什麼嚴肅的會議,下麵的付喪神們就放鬆了一些,甚至開始小聲聊了起來。

“好久不見,你變化可真大。”

同樣也是剛來不久的燭台切還沒見過其他本丸的壓切長穀部,猛地一見不由得感慨了一下。

以前壓切長穀部整天被織田信長帶在身邊,付喪神不能離本體太遠,偶爾匆匆見麵感覺是個有點傲氣的家夥,尤其是被賜名後,私底下大家都吐槽壓切太得寵了。

大家當初有多感慨,知曉壓切長穀部被送掉時就有多震驚。

結果如今在本丸重逢,燭台切驚訝地發現壓切長穀部沉穩內斂了許多,以前不怎麼用敬語,雖然現在用的也挺半吊子但好歹是在用,讓他不禁困惑壓切長穀部被送掉後都遭遇了什麼才變成這樣。

壓切長穀部還沉浸在一團亂麻的情緒裡,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你是?”

“……也是,我隻是信長公二十幾把光忠裡的一位,我們認識的時候我還沒有名字,我變化也挺大的,你認不出我也正常。”燭台切苦笑著說,“我是燭台切光忠,伊達政宗公起的名字,請多指教,壓切。”

“不要叫我壓切。”壓切長穀部下意識反駁。

燭台切的反應如同藥研一般驚訝:“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嗎?”

壓切長穀部:“……”

——自己的黑曆史到底還有多少人記得這麼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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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信長出自《信長協奏曲》,本身信長就是穿越者,所以彆說曆史上信長怎麼可能這種性格……推薦漫畫版,作者腦洞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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