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研藤四郎猜測:“我打聽過,‘藥研藤四郎’在本能寺之變後就失蹤了,但實休光忠他們卻都有被人撿到,如果您當時全帶了回來,曆史可能就會被改變了,所以沒能一起回來也許是曆史的選擇。”
“這樣啊……”三郎撐著下巴歎息,“真可惜,我還挺喜歡實休光忠的。”
聽著自己的主人當麵對另一把刀表示喜愛,藥研藤四郎的內心毫無波動——他能怎麼辦呢?織田信長就是這種人啊,當然是選擇繼續效忠啦!
更何況一個現在還召喚不出付喪神的刀根本沒有任何競爭力,就算回頭實休光忠出現了,整個本丸也隻有藥研藤四郎是本體的付喪神,有著天然的優勢,他完全沒有計較的打算。
他有信心在實休光忠到來之前憑自己的實力奪走大將的喜愛。
於是藥研藤四郎冷靜地把話題拉了回來:“大將這幾天鍛的刀還是太少了,既然已經決定留下來當審神者,就不要以‘本丸太冷清’這種理由隨心鍛刀了,現在需要增加戰鬥力……既然您現在不想批文件,那就去鍛刀吧。內番和手合的安排剛才已經按照昨晚設想布置了下去,但壓切長穀部還沒有任務在身,讓他陪您一起,我把我能處理的文件先處理了,您看行嗎?”
三郎同意了。
“那我去喚壓切長穀部過來……”
“不用那麼麻煩啦。”
三郎一把將藥研按了下去,然後自己走到門口拉開門就開始喊:“壓切——”
他沒在原地等,而是一邊往鍛刀室走一邊喊“壓切”,差不多喊到第四聲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壓切長穀部壓抑的聲音。
“壓切長穀部在此。需要我做些什麼呢?手刃家臣?火攻寺廟?請隨意吩咐。”
“……我看起來有那麼殘暴嗎?”三郎慢吞吞地轉身,看著半跪在自己麵前的付喪神的頭頂遲疑道,“嗯……壓切你該不會其實對我很不滿吧?”
壓切長穀部迅速回答:“不敢。”
三郎看了他幾秒,轉移了視線:“……算了,總之,陪我去鍛刀吧。”
“謹遵主命。”
因為藥研藤四郎說目前最要緊的是增加戰鬥力,所以這次鍛刀就不再讓三郎隨便填使用的資源數字了,而是推薦的打刀與太刀區間。
刀匠忙活完這一陣後驚喜地說:“四小時!說不定會是三日月宗近呢!”
“三日月宗近……?”對刀其實並不怎麼了解的三郎回憶了一下,“聽起來有點耳熟……”
左思右想還是想不起來,三郎也就把這件事放一邊了,並開始了下一次鍛刀。
把藥研安排給自己的任務搞定後,三郎還是不太想回去看文件。在偷溜方麵非常有經驗的他叫住了路過的狐之助:“之前說成為正式審神者後可以去一個買東西的地方叫什麼來著?”
“審神者大人,您想去萬屋嗎?”狐之助問。
“對,就是萬屋。”三郎鬆了口氣。在戰國時期,他偷溜出去可以在城裡玩,可本丸空空蕩蕩的,前幾天他已經逛夠了,現在能找到其他可以玩的地方還有點小激動呢。
狐之助覺得自己有活兒乾了,精神抖擻地說:“既然如此,就讓咱狐之助給您帶路吧!您是要帶壓切長穀部大人一起去嗎?”
三郎轉頭問不知為何在他身邊特彆沉默的壓切長穀部:“我是無所謂啦……壓切要一起嗎?”
壓切長穀部躬身道:“您孤身一人出行太過危險了,還請允許我與您隨行。”
“那就一起吧。”三郎爽快地答應了。
他們跟在狐之助身後走向本丸的大門,這裡已經是結界的邊緣了,必須有審神者的允許才能出去。
三郎看著慢慢打開的門,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好像役人跟我講出門要小心——”
話音未落,一道時空裂縫就把他的身體吞了大半。
“審神者大人?!”
注:實休光忠,備前長船光忠作。在本能寺之變中,信長最後使用的刀就是實休光忠,後來從廢墟中發現了這把刀,刀上有多達十八處缺口,落入豐臣秀吉之手後燒直。元和元年(1615)大阪城陷後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