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也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麼。他撓了撓頭:“那你陪我一起?可這樣的話練習時間就減少了,沒問題嗎?”
“沒問題,主的安危就請放心地交給我吧。”
眾刀劍側目:居然還有這種操作!我也想陪審神者啊!太心機了長穀部!
“好,那就這麼定了。”三郎雙手一拍,發出清脆的響聲,“解散!”
陪著三郎去鍛刀室把新刀鍛上後,壓切長穀部在馬上要出大門前格外小心地問狐之助:“這次不會又出什麼問題吧?”
“上次真的是小概率事件啦!”狐之助也很委屈,“咱已經發送了政府補償申請,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壓切長穀部這才看它順眼了一點。
在壓切長穀部自告奮勇的探路之後,三郎總算走出了本丸大門。出了大門後是一條空曠的大街,街道兩頭有傳送陣,這是為了有人拜訪時不至於失禮才如此設置的,否則如果沒街道,直接傳送到人家本丸就太過分了。
三郎站在傳送陣前麵問狐之助:“本丸裡那個不能直接傳送到萬屋嗎?”
“不可以的,為了防止被敵人破譯後通過傳送陣直接從萬屋攻入本丸內部,這方麵的功能沒有添加。”
“有道理……”
三郎把疑惑解開後就開始期待萬屋之旅了。本丸雖然大不過真的挺無聊的,希望萬屋能好玩吧。至於第一部隊……他覺得應該不會出問題,沒必要等在本丸,這是對下臣最基本的信任。
若是連通常不會出現正麵衝突的偵查都沒他不行,三郎覺得自己還是趁沒完全掉坑裡之前趕緊從這破地方辭職吧……他隻是想養老而已,不打算過勞死啊……
因為之前沾了一身土的緣故,開會前三郎就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這次的穿著依然比較隨意但至少不會失禮,混在萬屋街的人群裡不怎麼惹眼。
至於他那張容易引起暴動的臉,則在狐之助的苦苦哀求下被擋在了一張符紙的後麵。據說這個大部分對付喪神不信任的、擔心自己長得沒威懾力或長得醜的審神者在本丸裡都戴著,因為可以避免被付喪神們知曉真麵目。
不過因為三郎身份特殊的原因,哪怕他把自己裹成粽子,朝夕相處之下,本丸裡的付喪神們該認出來還是會認出來,所以反倒是到了外麵才有這方麵的需求。反正很少有付喪神會注意身邊路人的行為舉動是否跟自己認識的人相似,符紙能極大地避免三郎在外麵被認出來引發交通問題。
三郎慢悠悠地籠著袖子走在前麵,壓切長穀部緊隨其後,肩上停著狐之助。
一開始狐之助還想讓壓切長穀部抱著它,不過被對方以“萬一出事會影響我保護主”為理由拒絕了,隻好委屈地蹲在肩上。
然而剛才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的壓切長穀部,在三郎買了東西拿不下,需要占用他的手時,卻沒再用相同的理由拒絕,而是沉默了接了過來。
狐之助很悲憤。
“主。”壓切長穀部在兩隻手都被占用了之後終於忍不住提議了,“再叫個人來吧,這樣我沒辦法很好地保護您。”
三郎讚同:“我也覺得買得有點多……狐之助,回去叫個人來。”
“審神者大人想叫誰前來呢?”狐之助問。
“小燭吧,那個眼罩看起來很時髦,感覺是很會買東西的人設。”
狐之助:“……燭台切光忠大人是麼?咱明白了。”完全無法理解信長的思路,怎麼就看出來很會買東西了啊!
狐之助離開後,三郎帶著壓切長穀部進了一家快餐店打算休息一下。
三郎念叨著“真是好久沒吃快餐了好像是要這邊點餐是吧”一邊往點餐區走,壓切長穀部則是找了個位置把東西放下,幫三郎占座。
這家快餐店播放著音樂,有不少人在低聲交談,也有偶爾分貝較大的聲音,但都會很快收斂,因此整體還算安靜。
因此當雖然壓低了聲音但目的是為了讓不遠處的人聽見的一聲“壓切”響起時,幾乎全店的人都聽到了,有大半的人條件反射地看向了發出聲音的位置。
臥槽!這是誰啊?居然叫壓切長穀部“壓切”!是在故意惹長穀部嫌麼?!
被眾人注視的男子麵不改色地對迎上來的壓切長穀部說:“壓切,來看看你喜歡吃什麼。”
眾人:“……”啊,他又喊了一聲……
就在此時,另一個動靜極大的像是椅子倒了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是震驚到無法控製音量的呼喚:“信長公?!是信長公嗎?!”
萬眾矚目的男子轉頭看了過來,困惑地看著幾乎是飛奔到自己麵前的人:“我是織田信長啦,但你是……?”
他沒有得到回答。
那個人被壓切長穀部攔在半米之外,望著他流淚。
“終於見到您了……信長公……”
快餐店裡圍觀的眾審神者:“……”
——話說,我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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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根據推測,《信長協奏曲》漫畫第8話中足利義輝將軍送給三郎的刀應該是最上光忠。當然,在信長手裡的時候還不叫這個。
最上光忠(もがみみつただ):備前長船派の祖である刀工光忠の作。足利將軍家に伝來し、足利義輝から織田信長へ。その後最上義光が入手するも豊臣秀吉に召し上げられ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