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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物吉貞宗與偶遇
壓切長穀部握緊了腰上的本體,繃著臉問:“發生了什麼?”
“來不及解釋了……”燭台切看向三郎。畢竟他著急沒用,還是得聽審神者的。
自己的百科上重點詞就是奇襲與緊急撤退的三郎雖然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但當機令斷:“從後門走!”
老板早就聽說前麵發生的事了,自然樂意給織田信長一個方便,於是三郎一行就偷偷摸摸地從後門溜走了。差不多跑了兩條街,三郎才停下來問:“現在能解釋了嗎?”
燭台切苦笑:“我和狐之助來的路上,聽到不少人在談論論壇上的一個帖子,說是您出現了,隻是主樓信息不足,大家都在猜是在哪裡……差不多離您還有不到一百米的時候,聽旁邊有人尖叫好像有回複報了地址……”還好信長公吃飯完才被爆了地址,否則他不敢想象吃飯被打斷的信長公的心情……就算審神者一直以來都沒怎麼發過脾氣,但畢竟那是信長公啊!
聽到這裡,三郎就懂了:“很多人都知道了?”
“恐怕所有刷論壇的審神者都知道您在萬屋這件事了吧……主公,要回本丸嗎?”
三郎不是很想回去:“沒必要吧,我不是還戴著這個符紙嗎?吃飯的時候都沒摘呢,應該不會被認出——欸?說起來不動行光是怎麼認出我的?”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事件發生時並不在場的燭台切與狐之助看向了壓切長穀部。
長穀部有點尷尬,他乾咳了一聲道:“因為您叫了我的名字吧……”
三郎當然不會想到是稱呼暴露的,他分析了一下:“是語氣嗎?不愧是不動行光,真是了解我啊。”
褐發的打刀保持沉默,沒有糾正三郎的猜測,反正這肯定也是原因之一。
都是壓切長穀部,他當然能想到彆的本丸的自己會怎樣拜托審神者不要稱呼他為“壓切”,所以會隨意地用“壓切”來叫他的審神者數量是多麼的稀少……在他還希望給織田信長留下好印象的現在,長穀部並不希望信長知道這些事。
三郎不覺得現在回去有什麼必要,難道那群人還能衝上來對他做什麼嗎?習慣了被人尊重與畏懼且與現代脫節已久的三郎已經忘卻了腦殘粉的可怕,十分心大地決定繼續逛。
“既然如此我少說話就好了。”
和長穀部一起拎著各種袋子的燭台切壓力很大。他一路從傳送陣跑過來,女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討論也就罷了,他甚至聽到了不止一個男人的“啊啊啊啊信長公居然在萬屋”這種呐喊,怎麼想都覺得十分危險……信長公應該不會以為被冒犯了可以砍人所以無所謂吧?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他承認信長公很有名很厲害啦,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到底這群審神者為什麼如此衝動?
燭台切完全不清楚由於織田信長人生的戲劇性,身為現代遊戲大國的日本做出的遊戲裡有多少部一定要強行帶織田信長這個角色出場,大河劇裡有多少時間放在了戰國,織田信長的時髦值和存在感被刷得有多高,而此刻聽說真人出現,又有多少人想來一看究竟,他隻感覺這種明明沒見過卻意外狂熱的態度像極了戰國時期的某些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費解。
低估了腦殘粉們危險性的三郎在前麵走得十分坦然,看得後麵如同深入敵陣般緊張的兩振刀和狐之助肅然起敬——不愧是信長大人!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如此冷靜地做自己的事!
至於三郎,多了個人來提東西,他就更加不客氣了,反正時之政府給的小判還挺多的,他就問燭台切:“你有什麼想買的嗎?”
這個問題三郎之前也問過壓切長穀部,不過長穀部很客氣地回答不敢讓主公破費,所以他也就從善如流了。
但燭台切可不知道長穀部的回答,他觀察了一下三郎已經買了的東西,小心地詢問:“主公很喜歡買點心嗎?”
“是啊。”三郎的眼神還在梭巡著兩邊的店名,“我想吃生八橋餅……唉,之前特意跑一趟京都,雖然見著了將軍,但沒買到生八橋啊……”
後來他猜是不是那個時候生八橋還沒被發明出來,隻好遺憾地帶著將軍送他的光忠回去了,不過大家知道將軍贈刀後都挺激動的樣子,也不算白跑一趟了。
燭台切當然不懂將軍和生八橋有什麼關係,他隻是頗為自信地說:“有材料和食譜的話,若是主公信任我,我可以做給主公吃。”
三郎驚訝地看著燭台切:“你居然會做點心嗎?明明是刀?”
“因為伊達政宗公……”話說到一半,燭台切想起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他不認為織田信長會知道伊達政宗是何人,就算知道估計也是不放在眼裡,而且跟信長公說這個也感覺怪怪的,於是他就含混地說,“我的確很擅長料理。”
三郎看他的眼神變得認真了一點:“走吧,先去書店買食譜。”
狐之助對萬屋隻是有個大致的了解,突然問它書店在哪裡它也不知道,畢竟萬屋這種地方也是會有店倒閉的。在不想走冤枉路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問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