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讓她儘其所能的綻放吧!(1 / 2)

鉛灰色的天幕上,一顆又一顆的“流星”撕破蒼穹,從大氣層外射進來。

“大洋對麵誤射,不止一處,好幾個國家都被誤射了!”

“這次是誤射到咱們國家了?”

朝前行駛的車子,相繼探出車窗來。

柳薏看了一眼天空的“流星”,加快往人群相反的方向離開。

車流繼續緩緩蠕動,前方有很多用交通錐圍出的路線,汽車一輛輛排成了好幾隊,再遠處還有三輪車、電驢,甚至徒步者的隊伍。

她掏出書包裡的手機,借著微弱的信號,先下載周邊幾個省會的地圖,之後是全國地圖。

附近的山很多,百公裡外的大壩內儲水197億立方米,按理說做完相對應的防護措施能抗震十級,可大震導致大規模的山體移位,大壩根本抗不住。

緊接著是地震次生災害,山體滑坡,泥石流,海嘯,水災,瘟疫,火災,爆炸,毒氣泄漏,放射性物質擴散……

狄氏避難所是絕對不能久留了。

把地圖放大,再看周邊。

極熱已經有了開端,緊接著冰川融化,海平麵上升,沿海城市和南北兩極先從安全區過濾出去。

西方比東方更先板塊位移,震的都快從地圖上消失了。

而內陸地區能逃過地震的幾個省會,將遭遇酸雨、泥石流、蟲災、颶風、極寒,地震、海嘯,強輻射……

無論哪一場天災人禍對生靈都是致命性的打擊,能避開這些大災害的幸存者少之又少。

優勝劣汰,想要活著就必須強大。

在強大之前,先猥瑣發育,找個人少又方便她零元購的地方苟一苟。

城市裡的高樓大廈也不用想了,隻頭一道天災地震,就能給震成土疙瘩。

唉,隻能去山野鄉鎮了。

可地勢低的地方容易積水,海拔高的地方可以避開洪災,但相對的輻射也強,還有一堆蟲災……

在記憶裡但凡有名有號的地方,基本全都遭過大災,有過嚴重人員的損耗,其中平民是死傷最多的。

否定地圖上一所所的避難所和基地,最後在九山頂停留。

此處距離狄氏避難所有兩三百公裡,是可以在大震前開車趕過去的距離,記憶裡也沒有相關的災害記錄。

也許是個小小的世外桃源呢?

現在要想辦法弄輛車,記得路邊有不少拋錨的私家車,仔細找找總有能用得上的……

不知走了多久,腳下已經沒有鋪裝的路麵了,全是碎石子的泥地,好在還算平坦。

又繼續往荒蕪的地方走,兩側的農田都旱死了,目之所及儘是枯黃的莊稼,在路基外麵發現一輛側翻的黑色靈車。

來避難所還拉上自家先輩……

這麼孝順?

後尾箱變形,副駕駛前的擋風玻璃碎了一大片,花了臉盆大的一個圓形蜘蛛網,索性有鋼化膜支撐,並未潰散。

柳薏拖著沉重的雙腿上前,扒著車窗往裡看,車鑰匙插在上麵,油箱還有一半的油。

把尾蓋掀起來,又哐當一聲扣下去。

好大的靈柩!

咦咦咦,這靈柩怎麼是黑色金屬的,整得還挺高級。

她大著膽子進去一通翻騰,還敲了敲靈柩。

聲音悶悶的,裡麵應該有東西,不是空的。

哎呀,她身上臟,血汙混著泥沙在整潔的靈柩上,留下斑駁汙漬。

不過這個靈柩的質量也太好了,瞅瞅這厚度都堪比表姐的臉皮了。

兩側剩餘的空間不算大,有幾堆舊衣服,半箱自熱米飯,一箱飲料,關鍵是還有個大醫藥箱,裡麵有好幾箱藥品,連注射器都齊全。

但這些東西的包裝袋上,通通都是島國文。

匆匆清點一番,勉強分類。

藥品竟比吃的多?

難不成靈車還準備附加上急救業務?

不想那麼多了,有了這份救濟糧,她就是速死也能做個飽死鬼。

“先人啊,打擾您安歇了,小女子今天遇到危難,要借您的靈車一用。

您放心,我絕對不白用,等我找到工具,再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就給您入土為安。

請保佑我一路順順當當的,平平安安的哈~”

鞠躬的時候,小眼神打量著金屬靈柩,這是卡在車底板的卡扣上的,隻要挪開就能騰出好大的空間。

她目前沒那麼多物資,還用不上,等用的上了再把棺材埋了,一舉兩得。

至於嫌棄靈車晦氣,壓根兒不存在的。

嗬,都要末世了,誰還會在意是不是死人專用車?

車尾蓋已經不能鎖住了,把裡麵的東西都搬到副駕駛位的下麵。

不就是車軲轆陷在泥坑裡了麼?

墊一墊就能開出來,她不嫌棄噠~

紙殼箱子騰出來,跑回小路上挖了些碎石,墊在車軲轆下麵。

柳薏一通忙活,絲毫沒注意到她用帶血的手敲打靈柩時,殘留下不少自己的血液。

坐到駕駛位,翻出撕開一個全新的注射器包裝,激動的手都在發顫。

嘿嘿,老娘要有金手指了!

人生巔峰在向她招手。

唉,想要低調真的好難噢~

紮了好幾針,才吸出一點鮮血。

在植物人期間,她沒得到什麼好的照顧,都要瘦成一道閃電了。

迫不及待的將血滴在玉牌上。

沒有預想中的絢爛熒光,玉牌也沒有消失,但血液卻是緩緩沉入玉牌內部。

幾乎同時,她的腦海裡就能感應出一方空間。

唇角的笑容一滯。

怎麼……才一個行李箱的大小?

也就堪堪三十二寸!

她明明記得路雲舒吹噓的空間:目之所及是一望無際的黑土地,空氣中蘊含著無限靈氣,種植可加速成長,存放物品可永不腐敗,周圍是白色濃霧,裡麵藏著有待開發的靈泉與奇珍異寶……

難道是她給的血量不夠?

想到後腦勺的傷口,她捏著玉牌輕輕蹭了蹭頭發。

然而,後腦勺的傷無需救治,血已經自行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