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離帝都很近,動車一個小時不到就到站。
下了車,陸北瀟的電話響起,他摘下口罩接起,“喂,媽,嗯,今天都不回來了,陪個朋友去津城。”
“哎,陸叔叔跟陸阿姨都還好嗎?”在雲梓夕的印象裡,陸家的那對父母是最完美的模範夫妻。
陸夫人是個很溫柔的人,以前去陸家玩的時候他們對自己都很不錯。
“都好,就是為陸家操碎了心。我們家那點破事兒你還不知道。”陸北瀟素來陽光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暗。
陸家已經岌岌可危,否則他也不用如此在娛樂圈拚命。
隻是不想讓雲梓夕擔心,他說得輕描淡寫,渾不在意。
“有什麼事可不許瞞著我!”雲梓夕見陸北瀟不想說,便也沒有勉強。
可隻要陸北瀟一句話,她為朋友兩肋插刀也在所不辭。
“知道啦!真是雞婆。”陸北瀟一手攬著雲梓夕的肩,一手揉了揉她的頭,親密無間。
兩個人哥倆好的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坐上車,沒注意有狗仔一直在後麵偷拍。
此時,已經是晚上7點,兩個人到達目的地,打電話給船廠負責人,卻被告知臨時有事他來不了,說已經交代了傳達室的保安,會帶他們去找那艘遊艇。
雲梓夕走進船廠的傳達室找保安,卻發現那人趴在桌子上,身邊放了三瓶二鍋頭的空瓶子,一碟花生米。
顯然是喝醉了酒睡著了,怎麼喊怎麼推都不醒,而大門鑰匙則放在桌子上。
雖然有一閃而過的懷疑,可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
雲梓夕想了想,打算自己親自去找,她拿了大號手電筒跟鑰匙,拉著陸北瀟直接進入廠區。
廢棄船廠的廠區很大,到處都是一些報廢的陳舊船隻。
陸北瀟知道她怕黑,體貼的跟在她身邊,細心觀察黑暗中的障礙物,及時的護著雲梓夕,以防她磕著碰著了。
整個廠區大極了,他們沿著廠房走得兩腿發軟,卻依然沒找到雲梓夕要的那一艘。
陸北瀟吃力的坐在一艘船的船舷上,拉著雲梓夕死活要休息。
“陸小北,你這麼虛,被掏空了?”雲梓夕揶揄到。
“你知道?你試過?”敢質疑他的男性魅力,陸北瀟本能的回擊,說得雲梓夕一陣麵紅耳赤,這家夥真是!
不知道為什麼雲梓夕心裡總是惴惴不安,她想速戰速決儘快離開。
前麵是室外的廠區,天上有月亮星光,再加上手電筒不會讓她那麼害怕,便留陸北瀟在這裡休息。
她獨自往前尋找,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海邊,一眼望去,在最遠的西南方那裡舶著幾條船似乎跟她要找的很像。
“陸小北,我好像找到了,我們去那裡看看。”
雲梓夕回身走到剛才休息的地方,卻發現陸北瀟不見了!
“陸小北,你在哪兒?”雲梓夕以為陸北瀟跟她開玩笑躲起來鬨著玩兒,沒好氣的四處找,卻依然沒看到人。
直到10分鐘後,仍然沒有一絲動靜,偌大的船廠似乎隻餘了她一人。
“陸北瀟,彆玩兒了!”雲梓夕的聲音有些顫抖,那種不祥的直覺讓她有些惶恐。
她一手拿出防身用的電擊棒,一手拿著大號手電筒,警覺的找人。
此時冬日的海風吹得這個偏僻的船舶廠極度蕭索,那些覆蓋在舊船上的油布隨著海風嘩嘩的響。
雲梓夕凍得瑟瑟發抖,卻始終找不到陸北瀟,直到她掀開了一塊油脂布,才在一艘船底看到了躺在那裡的陸北瀟。
可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後頸卻猛然一痛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