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梓夕蹙了蹙眉,等真的到上了法庭的那一刻,她會坦白一切的。
“那這些暫且不論,我隻提一點。
不管是買凶殺人也好,或者是秦婉卿自己殺人也好,危及的始終是她一個人。
淩氏集團或許會受到名聲名譽上的牽連,但是絕對不可能連累到一個集團企業倒閉,
但那塊地皮就不一樣了,無法開發流動資金便會斷裂,企業就隻有一個死字。
一旦淩氏集團倒了,秦婉卿便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是了,
若換做是你,在這個時候是選擇保全自己還是企業呢?”
顧寒燁沒敢逼得她太緊,她既然還不想說那便隨她,
隻是若要查出真相,她就必須走出這個誤區,
這其中疑點重重,絕不是表麵那麼簡單。
阿昭說狙擊手的那份口供雖然問得費勁了些,但是抓得倒挺容易,
試想一個曾服役的軍人,怎麼可能一點反偵察的手段都沒有,
憑他的直覺經驗這一切更像是有人特意安排好的。
額,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
雲梓夕一時語塞,但還是覺得秦婉卿有足夠的殺人動機,
“好,就算不是秦婉卿要殺我,但是也不能排除是她殺了雲綺菱對不對?”
“是。但你彆忘了每次遇險,可都是跟你查案有關。
第一次你找了林娜,找了朱清輝,刹車失靈。
第二次你找了郭銘遠找到了遊艇,差點葬身火海。
第三次你找到了裴以康,兩個人單獨的戲份,又差點被砸死。
第四次你透露拿到了證據,在案發現場被狙擊。你覺得兩者無關麼?”
顧寒燁幫她捋了捋這幾次遭遇暗殺的事件,次次看似意外卻又偏偏跟案件緊密關聯。
“所以,你的意思是幕後要殺我的人一定就是殺死綺菱的人?”
雲梓夕一下就聽明白了,可不是秦婉卿又會是誰?
那這些人證物證難道都是假的嗎?
“至少我覺得不會毫無關係。你綁了蘇桓修,他就沒說其他的?”
顧寒燁攢眉,蘇桓修這個人可不是個能任憑擺布的,
如果連雲梓夕都沒發覺他說假話,那便隻有一個可能,
他說的話是真假參半,這種話就算是測謊儀都測不出來,更何況隻是憑借心理學的觀察。
他比較想知道的是蘇桓修除了這些還說了什麼。
“其他的,無非就是些挑撥離間的話,沒什麼有效信息。”
雲梓夕喝了口茶,隱下了蘇桓修透露綺菱肚子裡孩子姓陸的事,
雖然顧寒燁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畢竟隻是推測並沒有證據。
而蘇桓修的話半真半假,指不定就是在為自己開脫。
把雲綺菱懷的孩子嫁禍給陸家,再把秦婉卿推出來,那麼所有的一切就跟他無關了。
嘖,早知道就不聽沐學長的,直接催眠多好,就沒有這麼多不確定,弄得迷霧重重。
現在經過溫泉會所這一出,蘇桓修有了戒心她也不太好得手了,該怎麼辦?
當事情沒有頭緒的時候,或許從頭開始是最好的選擇,雲梓夕想了想,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突破口!
“顧大boss,下午有事,那我先走了。”雲梓夕想起了一直被遺忘的那個人,立刻迫不及待的想去找她。
開門的時候正好跟喬羽擦肩而過,隻聽他跟顧寒燁彙報道,
“三少,林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