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今天有重要的合作項目談判?”雲梓夕愣了愣神,眼神才聚焦到顧寒燁臉上,不自然的勾了勾耳邊的頭發。
“已經談完了,就想著回來跟你一起吃午餐,你想吃些什麼?我給你做。”顧寒燁說著已經單手鬆起了領帶,但似乎不如雙手那麼順暢,越用力似乎勒得越緊。
“噗嗤……”雲梓夕看著顧寒燁單手笨拙的樣子不由自主得笑出了聲,“我來吧。”
她微微踮起腳尖,雙手捏住領帶,細細查看情況,在弄明白打結的緣由後,便動手打開那個死結。
兩個人靠的很近,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顧寒燁垂眸看著她,感受著她微涼的指尖在他敏感的咽喉處無意得摩挲著,
帶著讓人心癢難煞的悸動,仿佛一種無聲的撩撥,讓他不由自主得靠近再靠近……
恰好雲梓夕解散了領帶,輕柔得將領帶從顧寒燁的脖子上抽了出來,正打算抬頭跟顧寒燁說一聲,額間卻傳來一陣溫熱。
他的唇輕輕印在她的額間,帶著炙熱的溫度,似乎有讓人心安的魔力,那淡淡冷香撥開了心頭的惶恐,讓人心甘情願得閉上眼迷失在他那火熱得感情裡……
“丟失記憶?”遠處的丁文康摩挲著下巴,一直在想著顧寒燁的話。
卻覺得這其中很是蹊蹺,可若是世間人刻意遺忘或者是創傷性遺忘,再次接觸到同樣的事情不應該是這種反應,
這種過激反應很像是一種記憶封印,通過催眠塵封記憶,然後在接觸時潛意識刺激身體產生應激保護反應,不讓人去接觸那些能引起封印記憶回想的東西。
午餐時,顧寒燁特意準備了清熱消暑的菜品,還讓人燉了一盅加了安神藥材的湯品,雲梓夕午睡後,顧寒燁跟丁文康在臥室外的客廳繼續探討雲梓夕這突如起來的反常狀況。
“顧三少,你老實告訴我,安吉拉是不是就是劇中的林夕睿原型?”
丁文康拿著劇本,幾乎是篤定的開口,看來當年的綁架案受創傷最深的不是顧寒燁而是安吉拉!
“是……”顧寒燁沉痛得揉了揉眉心,那一直是他在刻意逃避的事情,也是這幾年讓他病症越來越重的根本。
“原來如此……針對眼下的情況,有兩個建議。
一是建議取消這部電影的拍攝,不觸碰安吉拉的記憶禁區。雖然會讓你的病得不到根治,但目前控製得很好,隻要你一直保持樂觀積極的心態,發作得概率就不大。
但從她的排斥應激反應來看,這段記憶就像個不定時的炸彈,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爆炸得後果是什麼。
二是重新寫劇本,規避掉核心的情節,在治療你的同時我可以試探一下她的這段記憶,在可控製的範圍讓她知道這份記憶的存在,至少不會出現最壞的情況。但前提是你知道她到底經曆什麼。”
“該死的!我就是不知道她鬆手掉下去以後到底經曆了什麼?!”
顧寒燁痛苦得抱著頭,恨不得掐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