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殿下的樣子,不大高興。”書房外,一小廝偷偷道。
“你膽子越發大了,仗著在主子身邊時間久,敢猜主子的心思。”
“小聲些吧,殿下不讓人到書房去伺候,肯定有要事,可彆吵著了。”那人剛說完,迎麵碰上剛到府的辛姒。
“小的見過娘娘。”小奴才意外,“娘娘恕罪,小的聽殿下身邊的人說,娘娘今夜不回府,如今娘娘回來了,小的這就去回稟殿下。”
“不必了,我去瞧瞧殿下。”
眼下,辛姒已經換了一身尋常衣裙,饒是淺淡的天青色,也襯得人容色無雙。
她提一盞燈籠打書房走過時,見裡麵果然還有光亮。梁極本就身體不好,再這樣熬下去,怕是更傷根本,萬一活不到登基那時候,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於是折返步子,推開書房的門,好歹勸一勸。
繞過屏風,就看見梁極信手拿一卷竹簡,氣色倒好了不少,燈下,黑發素衣,郎豔獨絕。
屏風後突然走出一個人,梁極也不抬頭,仍舊看那卷書,直到她走到麵前,影子直直落到他麵前的書案。
她隻當梁極看書認真,沒發現有人進來,正準備開口,梁極把竹簡又展開些,仍未抬頭,語氣淡然,道:“走近些。”
辛姒未免多看他幾眼,說不上哪裡不對。
走到梁極旁邊去,坐著的人這才抬眼,然後起身,黑壓壓的身影蓋她一身。
辛姒沒忍住往後退了兩步。
梁極驀的盯住她的臉,“本王讓你走近些。”
不過半個時辰沒在寧王府,梁極像是哪裡不同了,辛姒猶豫片刻,順良地朝他走了兩步。
梁極扯開一個極冶豔的笑,忽然又心情大好。
辛姒鬆口氣,欠了欠身,正想回稟今晚上她回寧王府的事,梁極卻拉過她一隻手,往前一帶,她便跌到書案前,堪堪伏住。
皺眉回頭,還沒開口,梁極就從身後湊上來,在她耳旁極認真地指著麵前那盞銅燭台,“你剛剛擋住本王的光了。”
辛姒微愣,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那盞燭火微微晃蕩,屏風上映出他兩人伏在一起的影子,說不出的親密狹.昵。
擋住他看書的光亮了,就因為這個,所以他今晚上神情古怪?
梁極何時是這樣小氣的人了?
“……妾身知道錯了。”
“可本王覺得,你不知道。”梁極聲音溫冷,說完她脖子上忽的吃痛,接著轉為濕粘的觸感。
渾身一驚,想要起身卻早被梁極按住手腕,強硬地撐在書案上。
“妾身…我…”辛姒咬牙,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於是放開一隻手。
隻是轉而那隻手探進她身前的衣領,隔著一層乳白裡衣,極靈活地一路往下。
辛姒腦中空白一瞬,接著惱了,被他放開的那隻手往後狠狠一頂,手肘正好磕到他下頜。
骨頭和骨頭對上,手肘處痛得厲害,梁極那下巴隻怕是疼得更厲害。
辛姒揉著手肘,壓下惱意緩聲道,“殿下恕罪,妾身不是有意的。”
梁極被她這一打,沒聽見吃痛悶哼,倒聽見他忽地笑了兩聲,半垂著頭,在思考什麼,燭火下詭滅不定。
沒多久就又支身湊近。
他瘋了。辛姒被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
辛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