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祝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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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清緩從容,雖是在問她,但沒有半分不耐。

他兩手隨意搭在分開的雙膝上,修長指骨垂下,清雅中多了幾分慵散,好似一個富貴風流閒人。

適才瞧見的那些猙獰傷痕,全然與他這樣的人搭不上關係。

辛姒沒得想起昨日夜裡他同她說的那些話。皇子也好,太子也罷,縱然他風華無二,少不了人擔心掛念,但這其中,終究是藏了常人所不能言,也不會知的秘事,無論是在羅珍坊遇刺,還是這些疤痕。

但饒是如此,他貴為天家子,怎會......有這些傷痕?且這些傷痕上麵顏色深淺不一,便知不是一日促成,分明是舊傷未愈,又用同樣的手段添了新傷。

如何忍得?

但今日不過是她偶然進來,又偶然碰見梁極換藥,替他包紮過程中偶然看見這些,說來不過是無意間瞥見的小插曲,梁極既不會主動向她提及這些事,她再有疑惑和驚訝,眼下也不會主動問起。

於是替他把衣裳稍微合攏來,便道:“已經好了,殿下。”沒發覺聲音已經沉凝幾分。

梁極何等敏銳,對她聲音神色上的變化一一覺察。垂眼笑了一下,道:“多謝。若不是你在,孤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殿下身邊,也沒個換藥的人麼?”

他邊整理衣裳,邊道:“孤不喜旁人觸碰。”

他說得誠實且自然,倒叫人容易忽略其中旁的意思。

不喜旁人觸碰。但卻請她幫忙包紮了。

自然了,如他昨夜所說,她是他的太子妃,並非旁人。

隻是昨夜裡那些直白而有些無賴糾纏的話,是不會從白日裡這位克己複禮的太子殿下嘴裡說出來的。

至少他們二人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

但辛姒如今卻能慢慢讀出些微妙的意味。也正是這樣的意味,叫她連帶著眼下的氣氛,都覺得有些微妙起來。

梁極仍舊在她麵前整理衣冠,本來這些事該她這個太子妃來做,他倒也沒說什麼。

他如今負傷,在家中的時辰居多,灰墨色寬袖常服幾分鬆閒。起身的間隙,撩起眼皮往她身上瞧了一眼,道:“怎麼沒用先前那些拍下的首飾,可是不喜歡?”

辛姒還未開口,又聽他道:“這也是極正常的事,遠遠瞧去覺得東西好,實則離近了看,不如意也是人之常情。”

“人和人之間尚且如此,更何況物件。”

她尚且一句話沒說,梁極便已經給她尋了理由,並頗為理解,沒有半分不悅,好像這些東西不是他險些丟掉一條命才得來的一樣。

然後又聽見一句:“無妨,改日再帶你去尋好的。”

改日再尋好的......辛姒忙道:“不必了。”

上一次他說也是說的這句話,然後就在羅珍坊遇刺。同樣的事,可不要再經曆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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