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人在哥譚是見過太多自甘墮落的爛人了。他們有些可能天生就是爛的,有些曾經支棱過一段時間,但又被殘酷的現實搏倒,於是理所應當的爛了下去。
但他從未想到放縱的酒鬼,可怕的癮君子,自甘墮落的爛貨,這樣的詞彙可以放到曾經鮮紅亮麗的少年義警身上。但是現在這兩個荒誕的不該同屏出現的詞語的確綁定在了一起。
鱷魚人才沒有功夫去了解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變成了這樣,反正原因不過是那些過了時的陳詞濫調而已。住在下水道的鱷魚人可沒有那麼多閒心去理解這些,他隻是有些躍躍欲試,想看看這個少年義警發現自己被救之後到底是什麼反應?
要是真的要說那種類似於為什麼要救我這樣的似是而非的廢話的話,他就給他一拳。想想還有點刺激,羅伊當紅箭頭那會兒鱷魚人的攻擊可是很難挨到他的。
可惜的是醒過來後的羅伊顯得很平靜,平靜的有些不太正常,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像鱷魚人和漂浮在他身邊的小叮當道了謝。
在小叮當看來,他真是個懂禮貌的好人,就像是童話書裡描繪的好人那樣。在鱷魚人看來,他真是把腦子喝壞了,滿腦子都是酒精,雖然向自己這個超級反派道謝。
雖然鱷魚人神色凶狠的仿佛要當場活吞小孩兒。羅伊·哈伯還是認真的向他道了謝。
“謝謝你救了我,韋倫。”
這就是鱷魚人把他從臭水溝裡撿出來的理由。除了羅伊·哈珀,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人願意直呼或者記得鱷魚人的名字呢?畢竟怪物是不需要擁有名字的,隻是需要一個類似於尼斯湖水怪的代號來彰顯他的神秘和恐怖而已。
哪怕韋倫·瓊斯作為人類的那一部分,曾經十分努力的企圖讓自己重新變回一個正常的人類,但是哥譚裡的大多數人的生命總是以悲劇開始再以悲劇結尾的。
【哦,該死的哥譚。】
“要不是這個煩人的趕都趕不走的小小姐,你早就爛在下水道裡了。”科恩粗聲粗氣的吼了一句,搖擺著他剛剛新長出來的尾巴離開了暫居地。
……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繼續收看本場八強晉級賽的最後一場!遊戲王王國的昆蟲羽蛾對戰知更鳥王國的索菲亞!”
“昆蟲羽蛾選手的殺人蜂攻擊並不猛烈,沒有對索菲亞選手的法蘭圖斯造成太大的影響。”
“漂亮!關鍵一擊!殺人蜂的生命已如風中殘燭。
現在索菲亞選手可以把昆蟲羽蛾選手上台前說的狠話回敬給對方了。”
“哦!索菲亞選手使用了猛烈衝刺!效果拔群!
3!2!1!
昆蟲羽蛾選手的殺人蜂再起不能我宣布最後一場八強晉級賽的獲勝選手是索菲亞選手!讓我們恭喜這位偏遠王國的新星選手為我們帶來精彩的戰鬥表演!”
在超級聒噪的解說員慷慨激昂的解說下,屬於提姆的十六八,八強晉級賽就此結束了。他成了臨時小隊中唯一一個挺進八強的選手。
七海建人由於自身寶石獸較低的防禦力而止步於十六強,而本身能力就並不怎麼出眾了灰原雄則並沒有挺進三十二強。現在他們正在觀眾席為索菲亞尼搖旗呐喊。
最後一場晉級賽決出勝果,其他七位同樣挺進八強的選手依次登場,作為警衛力量和禮儀團隊的騎士團成員則隨行在參賽者身後。
隨著騎士們莊重的口號聲一個頭戴禮帽,身披風衣,看不清臉的男人的虛影出現在他們背後。而男人的背後正是刻在寶石獸訓練家大賽的每一處戰鬥場館中的讓人熟悉的寶石地龍。
那是一代傳奇訓練家歐布和他的訓練獸芝龐頓。他們是寶石訓練家大賽的傳奇,是所有訓練家的偶像和為之奮鬥一生的目標。
看台上的人群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而高高在上的王座依舊用薄紗輕掩著,隻能隱約的難道帳子內坐著的模糊的身影,他一動不動看上去像是死掉了一樣。
提姆推後一步,並不願意去迎接那位騎士團副團長有意無意的打量和似笑非笑的麵容。確信對方的不對勁,但是在抓到其弱點之前,偵探總是有耐心繼續偽裝安靜的蟄伏下來。
和他們組成暫時同居人關係的夏油傑的那隻精巧可愛的寶石獸卻有著無與倫比的實力。他也順利挺入了八強決賽圈,正站在隊伍的最末尾看上去他的寶石貓咪又在跟他鬨脾氣了。
“你這樣,真的沒關係嗎?”看著夏遊傑臉上一道道的貓咪的爪子留下的紅痕,索菲亞還是忍不住關心了一下這位暫時同居人。
“看上去很嚴重要不要上點藥什麼的。”悟君真的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寶石獸,不止會撒嬌,還會對著自己的訓練家重拳出擊。跟其他幾乎不會傷害訓練家的寶石獸完全不一樣。
不知道夏油傑又怎麼惹到了他,雖然進入了八強決賽,但這隻小貓咪並不開心,少年臉上的紅痕就是最好的證據。
夏油傑摸了摸臉上的痕跡。“沒事的,沒事的。”哪怕被自家寶石獸重拳出擊,他也笑的十分燦爛。這幅表情直接媲美最狂熱的人類鏟屎官。每一隻嬌縱的小貓咪背後都有一個溺愛他的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