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躲閃不及,舉劍去擋。
琉璃反應迅速持劍擊在他腕間,燕丹隻覺手腕麻木,手上青銅劍跌落地麵,發出沉悶聲響,激起細小塵土。
嬴政上前幫他撿起劍,幽幽開口:“我方才便想說你一個需要兩位侍衛隨護的人,還是不要逞強,這下可好,又多一個人知道你武力不行了。”
被拆穿,燕丹麵上一熱,接下劍,朝他睇去一個埋怨眼神,轉而對琉璃拱揖道:“我的確不勝武力,獻醜了。”
琉璃也是沒想到這燕丹竟會如此弱,先前在城外見過那場兩軍對戰,她以為人族男子腰間佩劍者皆是武力非凡,結果於王室公子而言隻不過是配飾。
瞅了一眼戒備的常嶽與明同,她真誠安慰燕丹:“作為王室太子,你有侍衛,有無武力不甚重要。”
這話致使燕丹麵頰緋紅,他不是因輸給琉璃難堪,而是為自己麵對危險時沒有自保能力難堪。
握住劍柄的手指緊了緊,他鼓起勇氣問:“你可否也教我劍術?”
“不可!”樊爾大步走到燕丹身邊,比他高出一個頭的挺拔身高滿是壓迫感。
“你有兩個侍衛,想學劍術並不難。”
這明顯敵意之言,讓燕丹雙眉微蹙,不解瞅著樊爾。“我可是說錯話,惹你不快了?”
樊爾很想說‘你頻頻來此就已是惹我不快了’,話到嘴邊,他並未說出,琉璃曾有交代,與人族相處,莫要橫生事端。
琉璃悄悄拉住樊爾腰間赤星,嘴上卻對燕丹道:“樊爾說的對,你想學劍術,自會有人傳授於你。況且,我也沒有精力。”
她倒沒有撒謊,每日,她前半天教導嬴政劍術,後半天教導學術,夜裡還要研究那些難懂複雜的人族各派著作,哪裡還會有時間管其他。
燕丹眼神黯然,抿唇半晌才乾澀一笑:“我不過是玩笑話,二位莫要當真。”
看出他的失落,琉璃也沒心軟,隻是客氣幾句搪塞過去。
燕丹離開後,嬴政不解問琉璃:“你為何不願傳授燕丹劍術?”
琉璃拎起一卷簡策,簡策嘩啦一聲展開,發出清脆聲響。她麵露愁容:“我每日研讀這些,就已夠苦惱的,我不想再添負擔。”
聽到這話,嬴政怔愣須臾,小臉上浮現愁容,“原來,我隻是你的負擔……”
男童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讓琉璃心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隻是了半天,她才憋出一句:“你不是負擔,是責任。”
嬴政眼神明亮之後又黯淡,低聲嘟囔一句:“可是負擔與責任又有何區彆!”
琉璃現在發現他小小年紀,小心思多的要命,也不知道是否是經曆使然,使得他如此敏感。
無聲嗟歎,她無奈揉揉嬴政腦袋,寬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