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裡醒來後轟焦凍想也不想的出門尋找沢田綱吉,不為彆的,他就是想告狀。
那個奇怪發型的男人說了彭格列,還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份,那麼一定是彭格列的人,轟焦凍覺得身為老大的沢田綱吉一定可以製裁他。
現在還是夜晚,離天亮還早,少年在走廊遊蕩了會兒,沒有找到沢田綱吉,反而找到了獄寺隼人。
想到對方自稱十代目的左右手,轟焦凍覺得對方的話應該還是有些分量的,便加快腳步來到獄寺隼人身後,戳了戳對方的胳膊。
獄寺隼人回頭,發現是之前睡覺的少年,便問:“你不是去睡覺了嗎?”
“被吵醒了。”轟焦凍言簡意賅道,“你們彭格列有沒有一個……唔,發型很奇怪,右眼是紅色,還有個六的男人?”
獄寺隼人一下就知道對方經曆了什麼,嘁了一聲:“六道骸那個家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他也被對方入侵過夢境,不止聽到了那kufufu的笑聲,對方還嘲諷了他一番,著實令人不快。
“他沒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獄寺隼人問。
“應該……沒有。”因為回憶突然停止,到那裡轟焦凍還能忍受,他不能忍受的是回憶後麵的事情,好在他發現的快,不然他肯定得和那個叫六道骸的男人打起來。
獄寺隼人鬆了口氣,就在他放鬆的時候,少年又發話了:“準確的說是我對他做了點什麼。”
嗯?獄寺隼人的興趣一下子被勾了起來,問:“你做了什麼?”
轟焦凍:“我把他頭發削了。”
獄寺隼人:“……噗!”
早有不妙預感的轟焦凍連忙朝旁邊邁了一大步躲過對方噴出來的口水,獄寺隼人錘了自己胸口幾下,臉上是想笑又給強行憋回去、但是又憋不住的猙獰表情:“乾、乾的好!”
那家夥就是欠收拾!大快人心!這麼好的消息一定要告訴十代目!
轟焦凍見他這樣,猶豫的張嘴:“你……沒事吧?”
人到底是怎樣才能做出這種猙獰的表情?臉皮不會抽筋嗎?
獄寺隼人拿出自己多年外交變臉的技術,一秒鐘切換回沉著冷靜的表情,認真的拍了拍轟焦凍的肩膀:“做的不錯,對付那種家夥下次繼續這麼乾,當然,再狠點也是沒問題的。”
反正在夢裡這種精神領域的地方,六道骸是不會真正受傷的,頂多會頭發受點傷而已。
“哦。”轟焦凍略微點頭,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回床上繼續睡覺。
至於遠在密魯菲奧雷臥底的六道骸打了多少個噴嚏,這件事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
早晨,轟焦凍正在食堂唆麵,雖然這裡的麵沒有媽媽做的好吃,但也可以在他吃過的麵裡麵排前三了。
“警報——警報——敵人來襲,請作戰人員快速參戰,本次危險等級為C級,警報——警報——”
轟焦凍飛快從大碗裡把剩下的麵撈到自己端著的小碗裡,椅子下生起一層層的冰,借著冰就這麼保持著坐在椅子上的姿勢一路從食堂來到了前線。
‘吸溜——’
聽到奇怪聲音的獄寺隼人扭頭一看,發射出去的嵐炮直接打歪,他眼皮劇烈的一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吃麵!給我認真點啊!”
從來不懷疑十代目的獄寺隼人開始動搖,他覺得這個姑且稱之為戰力的孩子有點不靠譜。
不,是非常不靠譜。
“吃飯並不影響我戰鬥。”轟焦凍一邊唆麵一邊對獄寺隼人說道,“二者不衝突。”
獄寺隼人聽了想打人。
然而他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撲滅了。
隻見一片巨大的冰牆出現在彭格列的眾人麵前,替他們擋下了來自敵人的攻擊,冰牆很快破碎,碎成一塊塊晶瑩剔透的冰塊,唆麵的少年站起身來,雙手向前平舉,一臉嚴肅,然後一筷子敲在碗邊。
“Ice-Make——Ice barrage!(冰之彈幕)”
筷子和碗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伴隨著這響聲,那些碎掉的冰塊被一陣夾雜著雪花的冷風向前吹去,密密麻麻的砸到敵人身上,敵人被冰塊碰到的地方全都結起了冰,甚至擦身而過也會導致結冰。
“等、等等!我怎麼結冰了喂!”
“我也是!”
戰局一下扭轉,彭格列乘勝追擊,士氣大增,獄寺隼人看著這一幕,扭頭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話:“效果挺好,但是……你為什麼一定要敲碗?”
“因為我騰不開手啊。”說著轟焦凍夾起碗裡的麵,繼續唆了起來。
聽著一個接一個吸溜聲音的獄寺隼人:“……”
腦殼疼。
上午的襲擊很快解決,然而,不知密魯菲奧雷吃了什麼藥發神經,在中午的時候也發起了進攻,好巧不巧的又趕上轟焦凍吃午飯的時候。
就在他準備用和上午同樣的方法出去的時候,同樣也在吃飯的獄寺隼人抬手攔住了他。
“放下東西,跟我跑過去。”
“……好吧。”
然後轟焦凍就鋪好冰路滑了出去。
獄寺隼人:“……”
早上來的是雷屬性部隊,中午來的是可以在天上飛的嵐屬性部隊,一路劃出來的轟焦凍看著在天上一上一下飛著的人,造出一把弓,開始射鳥。
有時候是一發,有時候是三連啟發,打的很順利,但是,到了下午的時候,密魯菲奧雷又來了。
饒是再遲鈍人都被這頻繁的進攻弄的起了疑心,轟焦凍自然也不例外,在戰鬥結束後,他看向獄寺隼人:“你們以前和密魯菲奧雷戰鬥的次數這麼頻繁?”
獄寺隼人麵色凝重的搖頭:“不。”
一天之內連續派遣了三隻不同屬性的部隊來襲擊,他不信這裡麵沒白蘭的手筆,但是這麼頻繁的進攻就顯得非常詭異了。
回到基地,沢田綱吉麵色有些凝重的找到轟焦凍:“最近你先彆出戰了,白蘭那邊似乎是在收集你的情報。”
大約是覺得這突然能用冰攻擊的人有點意思,借著用不同部隊襲擊來觀察這孩子的整體實力,轟焦凍來自百年後的未來,對他來說是希望,他並不想讓白蘭過多的了解這孩子。
“情報可以謊報,也可以隨時更新。”轟焦凍對這個不是很怕,歐爾麥特成為NO.1那麼多年了,情報幾乎全是透明的,不也照樣是NO.1?英雄,就是要隨時做好突破自己的覺悟。
“焦凍,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我就覺得自己看到了未來可以繼續存在的希望。”沢田綱吉輕輕搖頭,“你給了我很大的勇氣。”
明明是個孩子,卻能夠讓白蘭這樣頻繁的出擊,浪費資源,也可以說白蘭對這孩子有意思,也可以說白蘭在玩,但是還有一種說法——這孩子對白蘭說是不穩定因素,讓一直勝券在握的白蘭有了想要收集情報的動力。
因此他不能讓白蘭如願。
轟焦凍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的開口:“你想我做什麼?”
“我有個年紀和你一樣大的守護者,他叫藍波,目前正在保護我的朋友,可以的話,我希望這段時間你能和他們一起保護我的朋友。”這樣不但京子和小春的安危得到了更加穩定的保障,白蘭還收集不到這孩子的情報,沢田綱吉補充道,“還有一個保護者叫一平,也和你年紀一樣大,你們三個應該很聊的來。”
不像他這裡,全都是大人不說,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戰鬥,鼓噪無味,再怎麼說這孩子也才十五歲的孩子。
“好。”反正對轟焦凍來說去哪都一樣,管飯就行,他問,“什麼時候走?”
“在夜晚來臨之前。”沢田綱吉回道,正好趁這個時機他也要確定一件事。
“對了。”他叫住轉身準備走的轟焦凍,“關於你回家的問題,技術部那邊已經有些眉目了,不過坐標還是定位不準確。”
畢竟光憑借著準考證那張和那個時代聯係不是十分緊密的紙定位太難了,有模糊坐標已經算走狗屎運了。
轟焦凍腳步一頓,微微偏頭:“謝謝。”
轟焦凍用冰飛快製造出一個小東西,對著沢田綱吉就丟了過去,後者接過,發現是一個冰製造的護身符,目光頓時柔和下來:“我才是要說謝謝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