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槍兵猛地扭頭看向斷掉的冰槍飛走的方向,便見那被他打飛的並且插入地裡,從那裡往他這邊有著一條冰路,可見他腿上的冰就是從那裡蔓延過來的。
“看不出來,禦主你的經驗很豐富嘛……叫你老油條都不過分。”槍兵抬手在麵前畫了個符號,符號亮起,化作火焰衝向他的雙腿,將凍住他的冰融化後很快熄滅。
槍兵舉槍向著少年衝去:“既然你經驗豐富的話那我隻好再認真點了!”
二人的武器再次交錯起來,甚至可以看出殘影,就在他們打的正激烈的時候,槍兵突然向後一跳,目光凶狠的看向某處:“是誰?出來!”
轟焦凍停止攻擊,看向槍兵所看著的方向。
很快,陰暗處走出一個人,那人影步入火焰照亮的範圍,將她的外貌呈現了出來。
“真是的,我還以為是彆的組打起來了,沒想到打起來的居然是你們兩個……”遠阪凜雙手抱胸,將二人挨個看了遍後開口,“內訌?”
“怎麼可能,我們關係好著呢,就是太無聊了切磋一下。”槍兵收起槍走了幾步來到轟焦凍旁邊,一把攬住少年,“是吧禦主?”
轟焦凍點頭:“啊。”
遠阪凜略顯嫌棄的後仰,“拜托你們下次切磋的時候找個遠點的地方,這裡可是學校附近,是我經常活動的範圍。”
說完她手一揮,轉身離去,“Archer,我們走。”
“是,Master。”空氣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啊對了。”走到一半,遠阪凜似乎想起什麼,扭頭對轟焦凍說道,“你也是新人對吧?不了解聖杯戰爭的新人。”
“今天晚上我打算帶另一個新人去找那個偽神父,讓偽神父給他科普一下什麼是聖杯戰爭,沒想到遇見了你,你……要不要一起過去?正好順路。”
轟焦凍對聖杯戰爭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他從遠阪凜的話裡聽到了一個讓他覺得比較關鍵的字眼:“偽神父?”
“對,偽神父。”遠阪凜說,“怎麼了?你認識他?”
“那個偽神父……是不是在一個特彆偏僻的、叫做冬木教會的地方?”說著轟焦凍從兜裡掏出冬木市地圖,找到教會所在的地方指著給遠阪凜看,“那裡麵有個穿著黑袍,一身黑,胸前還掛著十字架眼神死的男人?”
“黑袍,十字架,眼神死?”遠阪凜順著轟焦凍的話開始聯想,一下子便想到了某個男人,“你是說言峰綺禮?”
轟焦凍收回地圖,哦了一聲:“原來他叫言峰綺禮啊。”
要不是遠阪凜提了一句,他都快忘記那個想要趁火打劫他的男人了,正好今天月黑風高,是個報仇的好時候。
遠阪凜斟酌著開口:“你……認識他?”
“是啊,認識,我們特彆熟。”心裡翻動著複仇小本本的轟焦凍點頭,“所以請務必帶我去見他。”
是時候報第一次見麵的仇了。
槍兵:“……哇哦。”
這真是冤家路窄啊。
遠阪凜覺得從對方的語氣中聽不出很熟的感覺,反而是有一種微妙的……很微妙的感覺?
“好吧。”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她還是點頭,“我會帶你過去的。”
十分鐘後,轟焦凍和名為衛宮士郎的人見麵了,對方旁邊站著一個將一身裙甲籠罩在黃色雨衣中的金發少女,據衛宮士郎所說這是他的從者,名為Saber。
“那個……你好?”衛宮士郎看著麵色清冷的少年撓了撓頭,有些遲疑的問好。
轟焦凍點頭:“你好。”
衛宮士郎眨了眨眼睛,看起來不好相處,其實蠻好說話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借著夜色前往冬木教會,很快到達了教會門前。
“抱歉,在讓裡麵的那個人科普之前,我想先占用你們些時間。”轟焦凍抬起兩條胳膊分彆攔在遠阪凜和衛宮士郎麵前,他緩緩上前,“我和那家夥有點私人恩怨要解決一下。”
遠阪凜和衛宮士郎一臉不解:“轟……?”
轟!
隻見少年二話不說踹開教堂的門,即使是在煙塵中,他那拿著一柄足足有一米高的巨大透明剪刀的身影也依舊清晰。
“言峰綺禮,彆來無恙啊。”少年波瀾不驚的聲音從煙塵中傳來,“看我給你帶來個什麼好玩的。”
“霍……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原來是你啊。”男人不慌不忙的轉過身來,見到少年手中的武器的時候咧嘴一笑,“你要殺了我?”
“不,我不會殺人。”轟焦凍猛地將剪刀插進地麵,沉聲道,“Lancer,按住他!”
“了解!”
槍兵飛快衝到男人麵前想要擒拿他,男人近戰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和槍兵打了起來,考慮到對方還要給衛宮士郎科普,轟焦凍手腕一翻,一個平底鍋出現在手中。
“Lancer閃開!”說著轟焦凍將鍋嗖的一聲丟了出去,伴隨著一聲悶響,言峰綺禮被鍋砸中了。
槍兵立馬抓著男人兩條胳膊將其扣在男人後背,轟焦凍提著剪刀走到男人麵前,高高舉起剪刀。
哢擦喀嚓,頭發墜落在地,為了保證剃光,轟焦凍又造出一把小刀像給和尚剃頭似的給男人將剩下的頭發刮掉。
轟焦凍看著男人,手輕輕一揮,散落在地的頭發頓時燃燒了起來,很快,空氣中傳來糊味,地上的頭發也很快被燒沒,隻剩下一地殘渣和味道代表著它們曾存在過。
衛宮士郎和遠阪凜以及他們的英靈:“……”
龜龜,這是什麼深仇大恨?強行剃頭不說,還當著麵把頭發全都燒掉了,太恐怖了。
然而還沒完,待頭發燒光後,轟焦凍豎起手掌在身前做了個阿彌陀佛的動作:“現在,你是一名合格的出家人了。”
眾人:“……”
轟焦凍,是個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