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當桑博捂著屁股離開,希兒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白言和阮梅麵前。
“事情解決完了?”
希兒直入主題:“上下層區的通道還沒完全開放,昨天那個混蛋大守護者隻派了一些銀鬃鐵衛過來支援。你們穿的也不像銀鬃鐵衛,哪來的?”
白言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來曆:“桑博那小子有來往上下層的路子。”
希兒話中帶刺:“你們這些地上人在上麵呆著不挺舒服的嗎?來地下看看我們生活得多爛,好給自己找信心?”
一句話就試出了現在下層區對目前的大守護者可可利亞和上層區人們的態度。
白言有很長一段時間忙於其他事宜,沒有想起穿越前那古老的記憶,直到最近才草草翻出來。
貝洛伯格的上層區和下層區多年以來隻有交換地髓和物資的通道連通,沒有人員來往。
看來不再被蠱惑的可可利亞已經開始進行補救的措施了。
隻是她當年犯下的過錯,真的那麼容易彌補嗎?
見證過許多文明興衰的白言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白言沒有回應希兒的譏諷,而是笑道:“對了,你見過春天嗎?”
這句話如果希兒明白他天外來客的身份,聽起來或許更像是反擊。
但是希兒隻是把他當成一個閒的沒事讓桑博帶下來的上層人。
希兒眉頭微皺:“春天?那是什麼?哦,好像聽說過。我沒見過難道你這個地上人就見過嗎?”
“地上人也沒見過,不過你們過幾天或許就能見到了。”
希兒當即反駁:“你說什麼怪話?就算我讀書少也知道,那種東西貝洛伯格已經七百多年沒見過了。”
“沒關係,你會見到的,如果那位大守護者願意做出選擇的話。”
“你到底是什麼人?替可可利亞那個混蛋來說情的?”
“不,我是來給那個混蛋另一條路的。很高興與你聊天,我們下次再見。”
如此簡單與希兒道彆,白言帶著阮梅轉身離去。
希兒也沒有留他們兩個,畢竟已經得知了身份,沒有什麼問題。
比起應付這些地上人,她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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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遠後,剛才一直沉默的阮·梅開口道:“我們的[生命]星神這次又要搞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呢?”
“隻是給你一道課題,給某個戴罪之人另一個選擇罷了。”
白言語氣平淡,似是在講述著自己以往的見聞,又似是在敘述貝洛伯格的現狀:
“文明階段的轉變通常會伴隨著陣痛。一位充滿爭議的領導者會是傷口上的鹽巴,會阻礙上下愈合,讓痛楚綿延不絕。”
阮·梅已經習慣了白言的比喻:“你想把這塊鹽巴揭掉?”
白言笑而不答,轉換話題:“你知道這片土地上的一些神話嗎?”
“這裡是[存護]庇佑的這顆星球上人類最後的城市,你所說的神話與[存護]有關,還是與剛剛降臨的[希望]有關?”
白言搖搖頭:“都不是。在冬季結束,名為雅利洛的神明會從死亡之地回到地麵,為大地帶來春天。我說的是這一則雅利洛六號本土的神話故事。”
阮·梅平靜的表情略有動容:“你又要創造一位星神?我們這次可沒有多餘的巧克力。”
“誰說我要創造另一位星神了?而且誰又說是我要創造了呢?”
白言停下腳步,此時他們已經位於下層區無人的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