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帕露出微笑,有被白言逗起的笑意,也有麵對絕對實力的釋然。
如果對方真的想毀掉公司,坐在這裡的是誰都一樣,就是整個公司的反抗都顯得無力。
她隻需要儘力去完成這場談判就好。
“剛剛我回答了你的疑惑,現在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白言並沒有直入主題,而是準備緩慢切入,順便讓氣氛真正舒緩下來:“你在公司就職的時間也不短了。你對你的同事們怎麼看呢?”
托帕的語氣比之前平緩許多:“就算不提整個公司,就是在[戰略投資部]裡,也有許多我不敢苟同的家夥。”
“哦。”
“儘管是同事,卻完全不是一路人,例如那位砂金…衷心祝願……嗯,他應該不想與您打交道才對。?”
托帕感受著來自眼前這位神明的親和力,心態已經逐漸趨向平和。
她本以為這位神明會針對這個話題,聊到公司的某個人,但是祂沒有。
祂隻是喝了口茶水,平淡道:“智慧生命之間的交流即使理念不合,但仍存在合作的可能。這種生命交織的方式並不純粹,卻同樣多彩。”
白言從托帕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絲疑惑,微笑道:“抱歉,說了點莫名其妙的話。雖然這種話題博識學會的拉帝奧先生能跟我聊一整晚,但公司的員工往往不喜歡。”
白言沒有延續這個話題,而是進入下個話題:“你很喜歡小動物對吧?”
次元撲滿賬賬在托帕腳邊蹭來蹭去。
她往腳下偏移的目光帶有些許寵溺。
白言已經得到了答案:“這樣的話,我有個對我來說不怎麼合適,但對你來說很合適的比喻,足夠說明我對公司的態度。”
“您請說。”托帕將視線轉移回來。
“比喻之前,我們先提及公司的一些作為。”
托帕保持尊敬:“您請便。”
白言將嘴角的笑容收起來:“你也知道並非所有星球都對星際和平公司的商業帝國張開雙臂表示歡迎。”
“在不斷擴張的星係版圖之中,總有極個彆的例外拒絕了公
司的好意。一些公司的代表會聳聳肩,然後輕描淡寫地摧毀該星球的金融體係根基。”
托帕靜靜地聽著,這一部分公司的同事,她也有所耳聞,也屬於她無法苟同的那部分。
簡述完公司的作為,白言開始正式講解:
“之前我注意到了些有趣的生命,等我忙完手邊關於星神生命的解構想去了解的時候,發現他們的金融體係被公司摧毀。”
“那些生命有很多在那場金融崩潰中走投無路,甚至選擇了自儘。”
“用你更好理解的角度來說,就是你偶然間發現了感興趣的小家夥,想等工作結束就去看看或者領養一下,結果等你工作結束,那個小家夥被間接殺死了。”
“這種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還都是同一個人的作為。”
“請問,托帕小姐,你會對那個人抱有好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