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稀疏的街道上,白言和鏡流並排行走著。
在他們身後跟著一個謹慎的小尾巴,羅浮雲騎驍衛,彥卿。
在不久前,彥卿與剛剛登上仙舟的鏡流在流雲渡打過照麵,並在最後勉強接了對方一劍。
在那一劍中他能感受到明顯的殺意寒透了整個身子骨。
如此可怕的角色登上了仙舟,他自然是第一時間稟告了自己的師傅,雲騎將軍景元。
他這才得知那位的身份,並且將軍提醒他,若是見到她最好不要貿然靠近,需要儘快稟告。
在這種街道上,貿然與對方開戰,難免會傷及無辜。
而且他記得那位白言先生是仙舟的貴客,不能有閃失。
……
白言感受著身後尾隨他們的那個小尾巴的情緒變化,沒有多說什麼。
鏡流倒是率先開口:“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他知道我是仙舟的客人,不過再細節的,就至少是各個仙舟六禦級彆的人才了解的事情了。所以他在擔心我的安全。”
仙舟聯盟的高層嘴都嚴的很,也不會冒著得罪他的風險把消息傳出去。
不過有機會得知這個情報的人,也隻有參與戰後重要會議的眾仙舟將軍和那位元帥,以及部分六禦。
彥卿就算再是天才,但職位終究還隻是驍衛。
也不像神策府的策士長青鏃一樣,彥卿也沒有偶然得知這件事的機會。更簡單來說,景元沒有理由告訴他這件事。
就算彥卿跟白言有過一些交流,交流得也很愉快,並將他尊稱為老師,同樣不知道白言的身份。
鏡流抬起右手,做了個執握的動作,仿佛要將一把劍凝聚在掌心:“身後總跟著這麼一個小尾巴也總不是辦法。”
隻需刹那,她就可以用劍柄將身後的彥卿擊暈,且沒有人能夠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她後來才明白她墮入魔陰身當天沒有做出殘殺胞族這種無法挽回的事情,是因為路過的白言進行了乾涉。
在飲月之亂之後,她的心緒再也回不到從前,曆時一年,她最終還是墮入了魔陰。
白言教她靜心的劍法,又在那段時間一直耐心陪伴著她。
無論她問什麼,對方總能夠帶著溫柔的笑意耐心為她解答疑惑。
直到她問起自己的前路,白言讓她自己尋找。那也是她與自己的這位恩師分彆的日子。
每次墮入魔陰,通過對方教她的方式靜下心來的時候,每次在尋找自己的前路時遇到些許迷茫的時候,她都會想到對方的臉龐和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