浥塵客棧,古色古香的豪華客房。
阮·梅獨自靜坐在桌前,在懸空的虛擬屏幕上滑來滑去,整理著以往的一些實驗數據,以及關於模擬宇宙的程序。
晶瑩的玉指在沐浴之後保持著些許濕潤。
如墨的黑發沒有細細盤起,簡單梳理後披散在肩膀上,遮擋住白皙的肌膚。
就像她和白言第一次見麵時那樣,剛剛沐浴後的阮·梅隻穿了一身女式睡衣。
儘管是以她的生命尺度,從那天到現在也是沒有過去多長時間,但她的生活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鐺鐺~”
清脆的叩門聲響起。
不像第一次見麵那樣,她沒有皺眉,也沒有因為被打擾而感到煩躁。
她隻是輕聲應道:“請進。”
房門打開,再關上。
白言邁步走了進來。之所以現在才回來,是因為剛剛安頓鏡流去了。
阮·梅精致的麵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但內心似乎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煩躁。
她身上的睡衣不算保守,但也不算太清涼。隻是她並不在意被白言看到這副模樣的自己。
況且在白言麵前,隻要他想看的話,任何遮擋都是徒勞。
白言毫不客氣的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把順手買的時令點心放在桌上:“很忙嗎?”
阮·梅用十分平靜的語氣和他日常鬥嘴:“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前,你就已經知道答案了,不是嗎?”
知道白言的身份後還會跟他鬥嘴的人,並不多見。
白言捏起一塊點心:“可是我已經知道的是答案,而不是你的回答。”
常人可能會問這兩者的區彆,但阮·梅不會。
前者指的是具體事實,後者指的是她是否願意為他停下手頭的事情。
“不忙。”
阮·梅嘴上這麼輕聲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在虛擬屏幕上整理著模擬宇宙的種種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