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在演戲,但又不是在演戲。
因為他無可奈何,他沒有任何辦法反製,也沒辦法輕舉妄動。
就連妹妹和匹諾康尼的未來,現在都要寄托於那位疑似能夠破局的存在,去賭一個未來。
為何他的希望隻能寄托於他人?
也就在此時,星期日心裡有種莫名的念頭一閃而過。
他似乎變成了一隻小諧樂鴿,[花火]與那位用雙手將他捧起,各執己見討論著他的未來。
而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
白言的房間。
配合阿哈將星期日當做諧樂鴿捧起來的他,此刻正坐在鋼琴前。
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靈動地舞動,彈奏著一首他為貝洛伯格特意創作的新曲目。
“鐺鐺~”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顯然,白日夢酒店的客房隔音做得非常出色,敲門者並未聽到房間裡的鋼琴聲。
“請進。”
白言頭也不回,聲音卻溫和而有力。支持聲控的房門應聲而開,輕柔地滑向內側
“打擾了。”
著名的天環族歌者禮貌地打了聲招呼,輕步邁入房間,銀發在燈光下閃爍著細微的光澤。
白言並未停止手上的動作,他的指尖依舊在琴鍵上流連,一首悠揚的鋼琴曲從他手下流淌而出,仿佛有生命般在房間裡回蕩。
琴音時而輕柔,時而激昂。
知更鳥靜靜地站在一旁,晶瑩的眼眸看著白言,專注地傾聽著,似乎不願錯過任何一個音符。
人們常說食客的口味越刁鑽,廚師的技藝才會越精湛。
知更鳥認為音樂也同樣如此,所以她不僅是個歌者,同樣是個刁鑽的聽眾。
而在白言的彈奏中樂曲中,她挑不出任何毛病。
她心中的疑惑也逐漸消失,她越來越確信對方的身份,他真的是那個佚名作曲家。
隻是她現在有心事,很難沉浸式地享受音樂。
一聲不由自主的輕歎,成為了白言指下曲目中的雜音。
琴聲戛然而止。
白言回過頭來看向她。
知更
鳥與他對上視線,以為對方會生氣,並準備為自己剛才失禮的行為道歉。
白言慢慢露出溫和的笑容:“你好像有什麼煩惱。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