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鳥認真地聽著白言的建議,她彎腰低頭,看著白言手中的樂譜,陷入深思。
仿佛有音樂在她腦海中奏響,思考著這個改動帶來的變化。
她一直覺得白言所指的那裡過度有些生硬,但又想不到更好的解決方案。
這個小小的改動的確會讓整首曲子更上一層樓。
知更鳥嘴角揚起笑意:“我明白了。這個過度困擾了我很久,真的很感謝。”
“不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知更鳥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白言先生果然就是那位佚名作曲家吧?”
她看著白言,等待著那個她期待的答案,眼神中有情緒內斂後的期許和喜悅,也有忐忑。
原本她和哥哥就已經猜測到這方麵。
如今苦惱她許久的過度問題,被白言一針見血地指出來,並提出了完美的改善方案,更堅定了知更鳥這個猜想。
白言笑了笑:“你猜得沒錯。不過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也不會去為你證明。”
他把電子筆記還給知更鳥,站起身來,在剛才與拉帝奧談話的沙發處坐下。
“坐吧。”
他伸手示意知更鳥坐在自己對麵。
知更鳥自然不會拒絕,心中還有些許雀躍。方才那無可挑剔的演奏,以及遠超她的音樂理解,已經無需證明。
她明白,對方剛剛的演奏和建議的提出,並不是為她證明什麼,而是回應她關於新曲子的請求。
“抱歉。”
知更鳥剛坐下就低下了頭:“我很想聽白言先生對這首曲子的建議,心裡也有一些想試探您的念頭。”
“沒關係,這是難免的事情。能夠完全控製自己情緒的人並不多;能夠認識到並願意為自己覺得
失禮的地方,而低頭的人也很少。”
知更鳥單手扶在胸前,微彎腰:“感謝您的寬容。”
“我可以問您一些問題嗎?”
白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點點頭,很口語地應聲道:“問吧。”
知更鳥心中有些激動:“目前已知的那些[生命]文明相關的佚名曲目,是您作的嗎?”
“隨著時間的衝刷,很多曲子的作者都被忘記,佚名的曲目不在少數。”
就在知更鳥以為他要否認的時候。
白言話鋒一轉:“但是我的確為那些[生命]文明作過曲子,也和最近的那首一樣,是佚名。”
知更鳥再次提出一個她很想問的問題:“外界傳說,那些曲子有可能是[生命]星神所寫,您怎麼看?”
她想過這個傳說可能是真的,但是她很難相信,傳說中的星神就坐在她眼前,方才還在給她的新曲子提出建議。
關於其他時間方麵的矛盾,她寧願相信白言是某個命途的令使。
她為剛才的問題補充道:“自己的曲子被莫名其妙的附上彆人的名號什麼的果然很彆扭吧。如果您不想回答就算了。是我失禮了。”
白言看出她的緊張,輕笑道:“為什麼會是彆人的名號呢?就不能是同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