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應該也猜出來了吧,就是劉氏哥仨,就是這麼狗血。誰能想到同宗不同族的劉氏哥仨能和遠在京城裡的劉公公牽扯上關係,對此,龐帥表示也很是無語!(作者你這麼安排,真的好嗎?)
在上演了一出認親大會後,這場軍中宴會也就到了尾聲。眾人互相道彆回帳休息,準備第二天一早就趕路去沂州城。
經過六天的趕路,龐帥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沂州城下。
“老爺,薛府的那個小丫頭回來了,隨行的還有一隊軍士。”
“哦,居然回來了。這群廢物,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氣煞我也。”說完,拿起一旁的茶杯就往地上摔去。
與此同時,城內其他幾家與薛府不對頭的商賈也收到了消息。然後,每家家主房內都傳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音。
位於沂州城城西的沂州衛衛所內,也是一番雞飛狗跳,甚是熱鬨。因為衛裡有一個百戶和其手底下的兵士都失蹤了,已經十幾天了,一點音訊也沒有。
沂州城城東的布政司衙門內,一位通判模樣打扮的中年男子,則是微微一笑,端起桌案上的一盞溫茶一飲而儘。
沂州城外南三十裡地的劉家莊劉氏祠堂內,龐帥恭恭敬敬的給自己的姥爺姥姥上了三炷香,旁邊陪同的則是現任的族長和劉氏哥仨。
“族長,莊外的幾車禮品乃是本人的一點心意,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龐帥指著莊外裝的滿滿的幾大車禮物說道。
族長在和龐帥客氣了一番後,代表全莊的族人收下了禮物。去族長家裡坐客與其他族老一起吃了一桌宴席並交流了一番感情之後,龐帥在留下了三十萬兩的銀票後,便在一眾老人家的恭維聲中告辭了。
臨走之時,劉氏哥仨的老三劉訓凱則留下來幫龐帥招攬人手,啥人能用,啥人不能用,劉訓凱這個本地人比龐帥清楚。
緊接著,龐帥便領著人帶著三輛遮的嚴嚴實實的馬車又去了沂州城西的沂州衛所。
在驗明正身辦完客軍停留駐紮的一係列手續後,龐帥又邀請當地的張姓千戶一起去看帶來的兩車貨物。
當掀起遮蓋在三輛馬車上的帆布後,看到車廂內的東西時,沂州衛千戶差點就拔了刀,眼底下的車裡麵赫然躺的就是自己手底下失蹤的百戶和手下兵士的屍體。
看著有些激動的沂州衛張千戶,龐帥連忙上前解釋道。
“前幾日,我領軍自京城交割完一些公務後,便順路來沂州城探親。沒想到,在半路碰到一夥強人正在圍殺你們沂州城薛府的商隊。我們剛趕到時,你們的這位?”
“王百戶。”
“對,這位王百戶,正帶領手下一起幫著商隊與那夥強人對戰。可惜那夥強人不講江湖道義,暗施冷箭,用暗器襲殺了這位英勇的王百戶。在下未能及時救下這位王百戶,為此深感遺憾,請張千戶節哀。”
我信你個鬼,你個小年青壞的很。
要不是這位張千戶知道自己手底下的這位王百戶是啥德行,自己差點就信了。
“張千戶,不必遺憾。我已經替王百戶報了仇了。你看,後麵這輛車上就是那夥強人的全部首級。斬殺偷襲王百戶強人的就是我旁邊的這位壯士,薛府護衛劉宗旭。我觀劉壯士不禁武藝高強,人品也是極佳,完全就是一個百戶的苗子嗎?你們沂州真是人傑地靈,人才可真多。”
張千戶眼角抽搐,殺了我的人,還要替我任命手下。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我是不是還得塔瑪的謝謝你。
“謝謝龐千戶施以援手,本千戶在這裡替王百戶的親屬謝謝你,至於這位劉壯士…”
“張千戶,咱們到屋裡談。”說完,龐帥上前一把握住張千戶的手就往屋裡拽。
剛要出口阻止龐帥的行為,張千戶突然感覺手上有一些異樣,好像手裡握住了一把銀票?好熟悉的感覺。
趁龐帥進屋鬆開握住自己的手,張千戶動作快速而又熟練的打開手裡銀票瞄了一眼。乖乖,總共五萬兩銀票。
“張千戶,那裡有個人可是還沒生氣呢。再說,功勞都是你們沂州衛的,我們隻是湊巧路過幫你們打掃了一下現場,收斂了一下貴衛英勇戰死兵士的遺體而已。”說這話,龐帥指了指沂州城布政司衙門的方向。
同時,沂州城城東的布政司衙門內,薛菲菲的舅舅尚通判收到了一個信封,裡麵有一封信和十幾張銀票。看完手裡的信,尚通判滿懷欣慰的又端起桌子上的一盞溫茶一飲而儘。
經過一番熱烈而又友好的交流之後,龐帥帶人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沂州城千戶所。
薛府,回府在忙著解決完商隊傷亡人員的賠償和安撫工作以後,薛飛飛疲憊的回到自己的閨房。在外人麵前一向顯得很是堅毅的薛菲菲,此時躺上床時,已是淚如泉湧,泣不成聲。一個小姑娘在經曆了兩場雙親去世後的打擊還有商場上爾虞我詐的鬥爭後,又經曆了一場生死劫難,頓感世事艱辛。原來女子當家做主這麼累,如果當初父母還在時,便已出嫁賢夫,那該多好。
想到這,腦子裡不禁浮現出威海衛左所那個玩世不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