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清雲與歐陽靖有一搭沒一搭的的聊著,眼中餘光一掃,便看到柳妃悄無聲息地回到座上,她看起來麵色如常,完全沒了之前的怨怒,隻是看向她的時候目光帶著一絲狠毒。
清雲立即謹慎起來,直覺這個柳妃可能會對她下手。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柳妃突然出聲笑靨如花地對歐陽靖道:
“陛下,今日是臣妾生辰宴,飛雲公主特意參加,先前是臣妾不懂事,現在想再為公主敬酒一杯,感謝公主美意。”
歐陽靖沒想到一向刁蠻的柳妃此刻突然會說出這席話,頓時龍心大悅,朝柳妃露出讚賞的笑臉道:“準。”
柳妃看著滿麵春風的歐陽靖,心裡微微發苦,繼而朝清雲道:“飛雲公主之前是臣妾不對,還請允許臣妾為您親自斟酒。”
“有勞柳妃。”清雲點頭同意。
柳妃步履盈盈,在清雲桌前拿起酒壺為她斟了杯酒,而後故作不經意的袖口沾到酒水裡。
清雲不動聲色地接過酒杯,深深看了柳妃一眼,廣袖一遮,將一顆解毒丹塞入口中,再將酒一飲而儘。
柳妃親眼看著清雲飲下毒酒,眼中閃過濃濃的快意,然後福了福身柔媚道:“多謝公主大人大量。”
王清屏看著清雲喝下毒酒,蔥白的玉手微微掩了掩上揚的唇角。
歐陽靖頗為滿意地看了柳妃一眼,轉頭正欲對清雲說話,卻隻見清雲突然一口黑血噴出,整個人倒在地上,麵如金紙。
“來人呐!宣禦醫,快!快宣禦醫進宮!”
歐陽靖嚇得大驚失色,跑到清雲身邊,驚慌失措抱起清雲。
“怎,怎麼會……”
柳妃也被嚇得麵白如紙,她下的明明是進宮前母親親手塞給她的三日斷魂散。
母親當時就說過這個毒藥是她親自求藥王穀得到的奇藥,從服藥到毒發需要三日時間,怎麼會發作的這麼快?
“大膽柳妃,竟然對飛雲公主下藥,來人,快將這個破壞兩國邦交的罪人抓起來!”
一聲怒喝響起。
柳妃扭頭看向站在皇後寶座的王清屏,帶著幾分詫異。
歐陽靖也被王清屏的話驚醒過來,怒不可遏地看向柳妃,厲聲道:“柳琴如,你太令朕失望了!來人!將柳妃和她宮中所有人全部拉入暴室!”
“不,皇上!臣妾沒有,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柳妃竭力辯解,卻還是被侍衛押入了暴室。
見柳妃被抓,王清屏心頭一陣快意,緩緩走到歐陽靖身邊,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清雲,惺惺作態道:“陛下切莫焦急,飛雲公主一定洪福齊天!”
說著扭過頭問其他宮人:“太醫呢?太醫為何還不來?晴月快拿著本宮令牌去催催!”
說著從懷裡取出一枚鳳牌遞給晴月,暗暗給她使了個眼色。
“奴婢遵命!”晴月接過令牌,飛快跑了出去。
王清屏又回過頭,對歐陽靖道:“陛下快將飛雲公主送到偏殿,躺在地上總歸不好。”
驚恐的歐陽靖緩過神來,連連道:“皇後說的甚對!”
著急忙慌地抱起清雲飛奔至偏殿,將她放在床上。
皇後跟在身後,見歐陽靖急得滿頭大汗,貼心的拿著帕子為他擦汗,低聲安撫著他。
歐陽靖不由大為感動,連連誇獎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