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東漓國燕京某處宅院裡,孟紹周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走出房間,抬頭看向東漓皇宮的方向,那片夜空裡,似乎印出一臉壞笑的清雲。
孟紹周喃喃道:“王清雲啊,王清雲……”
從收到宇文琛飛鴿傳書以後,他就有點寢食難安,早早安排軍隊整裝前往東漓國境。
因為考慮到她的安危,他將軍隊分成好幾批,喬裝打扮成販夫走卒,混進東漓國。
一路上日夜兼程,就怕錯過了時機,害得她在宮中難以保全自己。
夜色漆黑如墨,鳳儀宮內燈火通明,溪月和晴月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王清屏坐在她們麵前,一雙桃花眼滿是怒意,她看著兩人,充滿恨意道:“為何散播流言傷害本宮?難道本宮待你們還不夠好嗎?”
晴月溪月倔強地抬著頭,滿嘴的鮮血,她們死死盯著王清屏,眼神裡充滿了恨意。
莫名地讓她再次想起王清雲那雙滿是仇恨的目光。
王清屏看的心慌,撇過臉去,不再看她們,指著二人,對身邊宮人命令道:“將她們拉下去,亂棍打死!”
話音剛落,幾個太監上前拉著晴月溪月往後拖去,晴月紅著眼眶仇恨地盯著王清屏,張大了早已被割去舌頭的嘴,發出“啊啊”的叫喊,像是在唾罵,又像是在詛咒。
但很快這聲音就被劈裡啪啦的亂棍聲代替。
不過半個時辰,小太監跑了進來,弓腰低頭回道人已經被打死了。
“拖下去,扔進亂葬崗!”
王清屏說罷倚在貴妃榻上,閉著眼睛,隻覺得頭悶痛不已,喉間湧出一股股血腥味。
“雪雲,你給本宮按按頭。”王清屏倚在軟榻上,隻覺得難受的緊。
雪雲上前,一股幽香撲鼻而來,她伸出手輕柔地幫王清屏按摩起來,邊按邊感歎道:“娘娘,您身上好香啊,比奴婢聞過的任何香料都好聞。”
“就你的嘴格外討喜,來人,將本宮那支和田白玉釵拿來,賞給雪雲。”
王清屏眯著眼睛,漫不經心地享受著雪雲的按摩。
雪雲一聽頓時大喜,連連感激道:“多謝娘娘賞賜!”
清雲躲在暗處看著小太監將兩團血肉模糊的屍體裝進麻袋,拖了出去,不禁搖了搖頭。
這兩丫頭,當初在府裡沒少欺負王清雲,後來王清雲被淩辱又染上肺癆,這兩人也是功不可沒。
但是她並沒打算對她們下手,畢竟這兩人隻能算是聽命行事,誰知她們倒是作了一手的好死。
如此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晴月溪月的屍體被抬出去後,幾個宮女太監手腳麻利地上前潑水衝洗,很快就將滿地的鮮血清理乾淨。
不多時,便看見歐陽靖一身龍袍腳步虛浮地進了鳳儀宮。
清雲站的遠,看不太清歐陽靖的樣子,但遠遠就能清楚感覺到,他的變化,原本高大的身材佝僂了不少,看這模樣活像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哪還有禦花園時儀表堂堂的模樣。
看來歐陽靖沒少和王清屏折騰啊,否則怎麼會中毒如此之深。
看來不出兩日,歐陽靖應當就會毒發身亡了。
王清屏啊,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清雲惡劣的勾起唇角笑了笑,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