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宋寧宇的尿性,不可能這麼無動於衷的。
清雲匆匆跑出顧家,隻見外麵天色昏暗,大風卷起枯黃的樹葉漫天飛舞,沒由來的讓她心情更加糟糕。
宋家她隻去過一次,好在記憶力不錯,配合敏銳的嗅覺,沒費太大功夫就來到了宋家彆墅。
彆墅不同於小區,周圍有高高的圍牆阻攔,管理很嚴格,附近甚至沒有任何流浪貓狗的活動跡象。
清雲找到一處隱秘的地方,一運氣跳過了兩米多高的圍牆,進入了彆墅後院,然後爬窗鑽進彆墅。
進了彆墅,清雲腳步放輕,小心翼翼地在彆墅裡轉了個遍,卻沒看到宋寧宇和宋朝陽。
宋朝陽不在還挺正常,但宋寧宇有心臟病,這種天氣按理是不會在外亂跑才對。
找不到正主,清雲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撤了出去。
又是一路狂奔朝顧家跑去,卻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聽到大廳傳來喧嘩聲,隱約聽到幾句“不好了”“快給顧先生顧小姐打電話”之類的聲音。
清雲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她飛快地躥進大廳,就見和馮子軒一起出去的司機滿臉是血的坐在地上。
幾個傭人手忙腳亂地在給顧銘安和顧銘茹打電話,說馮子軒被人抓走了。
清雲腦子一蒙,怪不得之前她用心神不寧,原來是馮子軒要出事!
宋寧宇!
一定是宋寧宇那個掛逼!
清雲嗖的一聲,猶如離弦的箭一般跑了出去,調動靈力利用之前入夢時捕捉到的馮子軒的一絲氣機,找到了馮子軒所在位置,然後循著西南方向飛奔而去。
帝都西南郊區某個廢棄廠房裡,馮子軒被死死綁在一張椅子上,額頭傷的傷口已經結痂,臉上滿是暗紅色血漬。
他低垂著頭,胸口一起一伏,說明人還活著,隻是已經陷入昏迷之中。
一旁站著刀疤和他三個兄弟。
“疤哥,我感覺這小子家裡還挺有錢的,咱們要不再趁機向他家裡勒索一筆?”六毛提議道。
刀疤眯著眼看著昏迷的馮子軒,吸了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說道:“不了,他還有彆的用。”
“那行吧,聽疤哥的,不過我還是覺得怪可惜的。”六毛笑嗬嗬地說。
刀疤扔了手中的煙頭,用腳踩滅,漫不經心地說:“他活不了,這件事咱們得注意,彆把自己折進去了。”
他在接這活時就見過宋寧宇,憑借多年經驗,他敢肯定那個半大的少年心思絕對比他狠多了,不得不防。
外麵遠遠傳來車聲。
幾人向外望去,見夜色中兩道車燈劃破黑夜。
車子在工廠外緩緩停下,從上麵下來了兩個人,提著個包朝這邊走來。
周圍漆黑一片,宋朝陽心裡有些忐忑,問宋寧宇道:“怎麼非要過來?直接把錢轉給他不就好了?”
“對方要求給現金的,我也沒辦法。”宋寧宇回答。
宋朝陽隱隱有些後悔,自己怎麼一時鬼迷心竅就同意綁架馮子軒了呢?
萬一被人拿住把柄,宋家就完蛋了。
宋寧宇用眼角餘光掃了他一眼,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這件事了,他就該從董事長位置上滾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