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還隔著些距離呢。”
話音剛落便看見李敬惜側頭看過來,眼神冷冽,玉幺顰猛地把頭縮回去,靠在屏風後麵,隻在心裡嘀咕,“還真是機敏。”
幾個樂伎躲在屏風後麵沒再出聲,前方那個喊話的千戶回頭看了一眼李敬惜,得了允許立刻命令手底下的幾個小旗去中央的圓台上把幾個遮擋的屏風搬走了。沒了遮擋玉幺顰又悄悄擠到眾人身後,低著頭默不作聲,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等著他們過來。
那個高大的錦衣衛千戶走到跟前時,玉幺顰也沒抬起頭來,那千戶見她臉上圍著薄紗,端詳半晌眉頭一皺便開口問,“為何隻你戴著麵紗?”
玉幺顰鎮定地回了句,“今日彈琵琶的樂伎染了風寒,我來替她,所以不想讓人認出來。”
麵前的錦衣衛沉默不語,正當玉幺顰要抬眼看他時,臉上的麵紗猝不及防地被人扯了下來。玉幺顰有些被嚇到,睜大眼睛後退幾步,一時間沒忍住出聲質問,“你乾什麼!”
眾人聽見爭執都往這邊看來,台上的少女對著麵前的錦衣衛怒目而視。
巴掌大的小臉上,鼻梁挺直,鼻尖微微翹起,琥珀色的眼珠像隻狸貓,好看的鳳眼帶著傲氣,鼻尖一顆淡紅色小痣,更顯清麗,身著淺綠色窄袖束腰衣袍,抱著把檀木琵琶,活像根傲氣的小翠竹。
底下幾個被查完的客人小聲議論起來,“這不是玉幺顰麼,曲觴闕最出名的琵琶樂伎。”
“劉兄,你可忒不厚道,之前沒告訴我她長得如此動人哪。”
“她漂亮不是很正常,光憑手上功夫就能名滿鄞都?”
“說得也是,估計彆的方麵功夫也不差,哈哈哈”兩人看著玉幺顰笑的猥瑣。
不遠處的李敬惜冷冷看了兩人一眼,那兩人便鵪鶉似的縮起脖子禁了聲。
那錦衣衛上前抓起玉幺顰的左臂,大手翻飛迅速翻開他的袖口,便看見了她左臂上纏著的紗布,眸光一閃,用力拉著玉幺顰走下圓台,沉聲道:“大人,這樂妓左臂有傷。”
玉幺顰被拉扯著走到李敬惜跟前,差點絆倒,微微用力甩開鉗製自己的人,神色略有不虞。
她微揚起下巴看了看麵前這位被稱玉麵閻羅的李鎮撫,開口問道:“不知道大人在查什麼,我的左臂昨日不慎被茶水燙傷,有何不妥?”說著便揭開了手上紗布,上麵赫然是被熱水燙過後的紅腫。
李敬惜看著眼前少女,唇角掀起淡淡一抹笑,笑意卻不達眼底,語氣從容且溫和道:“哦,是在追查一個案犯,碰巧到了曲觴闕就不見了蹤影,此人剛好被我傷到了,真是不巧就傷在了左臂。”
“所以您是懷疑我了?”玉幺顰盯著他輕笑一聲開口,連大人都沒稱呼。
李敬惜沒說話,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玉幺顰眼神往下一瞥看見了李敬惜的刀,便開口問道:“剛剛說你傷到了那人,刀上有血,且是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