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撫過,坦露在外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玉幺顰手臂不禁瑟縮了一下。李敬惜垂眸淡淡吩咐道:“盧昭,把門打開。”
那個給自己送飯的冰塊臉打開了牢門,玉幺顰站起身看了一眼李敬惜就要出去,卻被他一把按住,李敬惜輕輕抬起玉幺顰的左臂,上麵的燙傷紅腫,有細微血水滲出。
玉幺顰看了他一眼,把手臂抽了回來,李敬惜便帶著她出了私牢,在北鎮撫司的院子裡落座。
李敬惜看著眼前人問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抓你嗎?”
“想來是為了逼殿下鬆了和攬居的手吧,但右副都禦史王中一月前就已賣了和攬居,殿下也是正常接手,要是有什麼東西他也早就轉移了,還能等著你們去查?”玉幺顰說得淡然。
玉幺顰語氣頓了頓接著說,“而且,殿下很討厭你們指揮使,你這樣做隻會讓殿下更厭惡他。”
李敬惜端起桌上的茶水淺飲一口,不緊不慢地回道:“那就是指揮使自己要解決的事情了,與我這個鎮撫無關。”
玉幺顰剛皺眉想要說些什麼,就被來人打斷,來的是公主府的人,還帶了長公主的令牌過來,李敬惜漫不經心地開口,“啊,看來阿顰你這就要走了。”
那人把令牌給了李敬惜,說是長公主殿下的信物,拿著便可隨意查閱和攬居,不過隻有三次機會,順便讓您帶句話給方指揮使,“公主府不歡迎方指揮使與狗來。”
李敬惜:“……”
玉幺顰跟著公主府的人離開了北鎮撫司,踏出院子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那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站在一旁的盧昭說道:“大人,看來這小樂伎在公主府的身份不簡單。”
李敬惜神色淡漠的說,“再不簡單如今也不過是個樂伎罷了,長公主要是真心寵她,怎麼會讓她待在那裡,不過是一把好用的刀而已。”
……
門外頭伍三早就探頭探腦地等著了,有些著急地在原地直轉圈,見玉幺顰被帶出來,箭步衝上去對著玉幺顰上下左右好好地瞧了一番,“怎麼樣阿顰,那些人沒對你怎麼樣吧?”
伍三和玉幺顰一起長大,又大她三歲,一直把玉幺顰當做親人似的對她好。
玉幺顰看見伍三,不動聲色地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