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主府玉幺顰打算去買點零嘴,便去了離這不遠的一家賣雞肉燒餅的,雖然沒有鋪子,隻是街邊的攤販,但很合玉幺顰口味。
賣燒餅的老夫妻都是手腳麻利的老實人,看見玉幺顰便招呼上了,“玉娘子來啦,燒餅剛出鍋可鮮著呢,熱氣騰騰。”
玉幺顰以往要麼是自己來買,要麼是派人來買,所以整一條街都知道曲殤闕的玉娘子愛吃老劉家的雞肉燒餅,連帶著這家生意還不錯。老劉兩口子自然對玉幺顰笑容滿麵,經常想不收銀子送與玉幺顰,都被拒絕了。
這對老夫妻為人誠懇,餅子做得好吃,賣得也不貴,還有個小兒子,出攤時常常帶在身邊。
玉幺顰拿了燒餅,狠狠咬了一口,微燙的燒餅裡麵包裹著滑嫩的肉餡,一口下去滿足不已。玉幺顰看見劉家小兒子趴在攤子後麵偷偷看著自己,自己看過去還假裝扭過頭,不禁覺得好笑,這孩子每次見自己都這樣,想起來自己身上好像還有包金絲酥,是伍三給了沒吃的,便對那小孩招招手,“二郎,你過來呀!我給你個好吃的。”
劉家二郎年約八歲,但看著比尋常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要瘦弱不少,怯生生地看著玉幺顰也不敢過來,往自己爹娘那瞅了一眼,得了允許才慢吞吞地走到玉幺顰麵前。小孩子眼睛大大的,穿得雖然簡樸但乾淨利索,看著玉幺顰手裡的金絲酥眼裡滿是向往,但隻靜靜等著,沒有上手去拿。玉幺顰摸摸他的頭,把金絲酥塞到他手裡,便轉身上了馬車。
簾子落下來的時候,玉幺顰看見二郎並未打開自己先吃,而是雙手捧著金絲酥跑到劉家夫婦二人麵前給他們。劉嬸子慈愛地摸摸兒子的頭,說了些什麼,聽不清,大約是,“娘不餓,你吃吧。”
玉幺顰吃著燒餅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些什麼。
馬車穩穩地走了一段路程,突然一陣不穩,玉幺顰沒防備地被磕了一下,外麵傳來趕車小廝的聲音,“玉娘子,您沒事兒吧?這路上不知怎麼的多了幾塊石子,車輪不小心壓到了,我下去看看。”
“我沒事,你看看要是沒什麼大事就走吧。”玉幺顰理了理衣服開口道。等了一小會突然發現外麵怎麼沒了動靜,玉幺顰頓時覺有些奇怪,開口叫人也不見回答,便掀開一點簾子往外看去,這一看便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平常走的路,小廝也不見了,她心裡不由得打起鼓來。
怎麼走到酒花巷了,這裡算是一條比較偏僻的巷子,是鄞都很多酒坊造酒的地方,平日裡進出的大多都是酒坊的人,並不太會有其他人過來。眼前這樣子,玉幺顰也心下明了,口吻冷冽毫不客氣地出聲道:“不知是哪位俠士,既然都請我過來了,又何必龜縮著不出來呢。”
“玉娘子果然好膽色,哈哈哈。”外麵傳來一道喑啞陰森的男音。
玉幺顰冷笑一聲,掀開簾子出了馬車,看著底下的疤臉男子,表情溫和地說道:“怎麼都來找我了,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敢問閣下是哪家的人,也好讓我死個明白。”
底下的疤臉男子輕蔑又猥瑣說,“死,是不會讓你死的,自然是拿你這個小賤人先開刀了。李墨深居簡出,誰不知道她最寵你這個小伎子,把你綁了回去嚴刑拷打,說不定也能吐出點東西,再不濟也能給兄弟們玩玩。”
玉幺顰眼神緩緩滲出寒芒,冷冷地看著他,“你也配,不知死活的醜東西!”
“你!”疤臉男被激怒,憤怒之下便朝玉幺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