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惜讓人騎了快馬,去接仵作過來驗屍。幾個人也都回到劉家院子等著。仵作來驗屍的時候,暈倒的劉嬸子在側麵瓦房中休息,隻有劉伯眼含熱淚地看了兒子一眼,背過身去,出了房門,房中隻留仵作一人。
眾人都在外麵等著結果,或站著或坐著,但沒人說話,沉默不語。過了半個時辰,仵作才緩緩推開門,劉伯聽見開門的聲音,第一個站了起來,沒作聲顫顫巍巍地走進房裡去。
仵作眉頭緊皺向李敬惜說道:“大人,這幼童致命傷隻一處,就是斷裂的脖頸,在左右手腕處以及腳腕處,有利刃割過的痕跡,傷痕較深,看傷口顏色對比,四肢的傷口像人是死後所為。”
李敬惜點頭,沉吟幾息對身邊的盧昭說,“調查與劉家二郎所有有過接觸的人,失蹤那日又有什麼人見過。”說完李敬惜一行人便離開了。
玉幺顰看著李敬惜離開的背影,又回頭看了一眼房門口,想了想最終還是沒進去。
就在趙南微也安排好事情,準備一起離開時,劉伯走了出來,叫住了玉幺顰,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雖然悲傷但又含著感激。
“孩子,老頭子實在沒什麼能給你的,能幫我和老婆子找二郎,老頭子多謝你了。”
玉幺顰回頭看著劉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玉幺顰與趙南微告彆後便坐上馬車回了曲殤闕,回來之後還是有些心神不寧,今日的一切都讓自己有些頭疼。伍三聽了之後也是唏噓不已,讓人做了碗安神湯給玉幺顰,她喝了之後便沉沉睡去。
夢裡一會兒是李敬惜看著自己的眼神,一會兒是劉二郎發灰的小臉,實在談不上睡得安穩。
砰砰砰——,“阿顰!”
玉幺顰半眯著眼,揉著額頭有些不清醒地起身去開門,一開門是伍三,玉幺顰有些恍惚地問道:“三哥,你一大早找我有什麼事兒。”
“不早了,不是我找你,是大理寺的人找你,說是趙大人派人過來給你傳個口信兒。”
玉幺顰一聽立刻睜大了眼睛,人都清醒了,許是有凶手的線索了,趕緊讓伍三去請人進來。
來的人正是那天給她帶路的阿柱,玉幺顰開口問他是不是有線索,可是阿柱說完,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玉娘子,今日錦衣衛去平遠村查問,大人也派了兩個人一起過去,結果到了之後敲了好久了的門,都沒人開,就撞開門進去,發現劉家夫婦二人雙雙自縊在屋中了,大人說讓我來知會一聲。”
門口站著地伍三失聲道:“什麼?”
玉幺顰怔住眼神低垂,輕聲說了句自己知道了,待會便過去,讓阿柱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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