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好那日盧昭和許年二人便去曲殤闕幫人搬東西,許年便是那天抱著劉二郎屍身的那個錦衣衛,搬完三個人坐在馬車裡麵麵相覷,盧昭和許年還喘著氣。
玉幺顰轉過頭不看他們,盧昭實在沒忍住,“玉娘子,你這是搬家呢?你哪裡來的那麼多東西?”
玉幺顰低頭小聲道:“也沒太多吧,不會是累到了吧?”
盧昭許年立刻挺起身子,微笑著異口同聲說,“那必然不可能!”
玉幺顰微笑點頭,“那就好。”
許年實在憋不住吐槽道:“本來就夠忙的了,丟了這麼多孩子,鄞都中人心惶惶,聖上幾次三番地召大人進宮,責令他快點結案,必要給百姓一個說法。我們也忙得陀螺似的,晚上都沒睡過好覺,還要給你搬東西。”
玉幺顰低頭心虛地摸了摸耳朵沒說話,倒也不是她非要帶很多,其實是她回去告訴伍三自己要暫時住去李敬惜家,伍三攔不住隻好從衣食住行方麵下手了。
進了門,玉幺顰才認真地打量著李敬惜的家,之前隻知道地方但沒來過這裡。話說回來,李敬惜家裡還真的不錯,臨近皇宮邊的一個三進的宅子,地段又好,布置也清雅宜人,一路上精心種著各色花草,倒不像是個錦衣衛的居所。
一路上沒碰見下人,直到快到裡屋才看見一個中年男人,一看見玉幺顰就笑容可掬地說,“這位就是玉娘子吧,我家公子早就準備好了,您的房間在正屋西側,哦,他住在正屋東側,您叫我趙叔就好。”
玉幺顰左右看看,這屋子倒不錯,很是雅致,“趙叔,李敬惜他人呢?”
“他在後院呢。”
幾人便去了後院,走近時玉幺顰猝不及防地看見了一個光著的李敬惜。
玉幺顰:“……”
不遠處的青年正拿布擦著自己手中的繡春刀,雖有暖陽,但也略有些涼意,那人身量欣長,寬肩窄腰,精壯卻不誇張,肌理分明的恰到好處,胸前環繞著一隻墨紅色的朱雀刺青。
不過吸引玉幺顰注意的卻不是那栩栩如生的朱雀,而是李敬惜背上布滿鞭傷留下的疤痕,甚是駭人。
李敬惜淡淡往來瞟了一眼便收回視線,他披上衣服走了過來,額頭微微有些薄汗,淡漠地看著盧昭許年,“你們兩個很閒嗎?”
盧昭許年對視一眼,馬上溜了。
兩人去了李敬惜的書房,玉幺顰才表情肅然地問道:“查得如何了?”
李敬惜聲音涼寂如水,平和地開口道:“太後自從年後就纏綿病榻,更是聞不了香,所以太後的那份香並未用過,也未曾贈予他人,也就不存在染上什麼香氣。”
李敬惜手指輕敲桌麵,有些漫不經心地接著說道:“寧貴妃,徐妃,雖然有用煙嫋香,但寧貴妃出自西域,朝中無人,隻有一子李恪辛,手中也沒有什麼可用之人,所以不太可能。而徐妃的家族早就被聖上厭棄貶謫,皆沒有再朝為重臣之人,門楣並不顯耀,一直龜縮著生怕惹事。”
李敬惜口吻冷峻,“所以…”
“所以,就隻剩下寧安縣主或者趙國公府了。”玉幺顰順著說了下去。
玉幺顰想了說道:“寧安縣主,是長公主幼時的好友,感情甚好,我常常在公主府見到她,她這個人倨傲清高,信佛且見不得血腥。平日最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