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幺顰眉頭微皺,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沒作聲。
李敬惜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沒開口,一把拉過玉幺顰把她按在了自己應該坐著的位子上,讓她坐著,而後往前幾步,隨意似的打了個手勢,旁邊的屬下就拿起在炭火裡燒著的烙鐵,衝章銘走了過去。
章銘看見錦衣衛手裡燒得通紅的烙鐵,臉上才有了著急樣,語氣不穩道:“李敬惜,我叫你一聲李大人算是給你麵子,你莫名其妙把我抓來,還想對我用刑嗎?你有幾個膽子?”
李敬惜淡淡回道:“哦?章二郎還不知道嗎?”
“錦衣衛抓到了幾個殘殺稚童的凶犯,那幾個人招認說正是碧喜苑的掌櫃吩咐的。”
“你胡說什麼!”,章銘突然急躁地開口道。
李敬惜示意許年給他看張東和那幾個人簽字畫押的狀紙,章銘看了便臉色蒼白,但仍然一口咬定,說著自己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玉幺顰沉默許久,輕輕開口道:“你們碧喜苑的人當場被抓,掌櫃的現下也在問審,不是你裝瘋賣傻就能糊弄過去的。”
章銘瞪著玉幺顰罵道:“你個不知道哪來的小賤人,沒你說話的份兒。”
話音剛落,便慘叫起來,“啊啊啊——”
李敬惜動作快的章銘根本沒反應過來,通紅的烙鐵就貼在自己腹部了,隔著裡衣發出滋滋的聲響,連著皮肉燒得發黑。
慘叫過後章銘渾身發抖,額間汗如雨下,牙齒咬得發顫。
李敬惜把手裡烙鐵扔下,笑得溫和極了,語氣甚至稱得上平和地說,“我不想聽到任何無關於案件的事情,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再多嘴舌頭就留在詔獄吧!”
章銘顫抖著點點頭,沒再說話。
玉幺顰看著這一幕,眼睛微微睜大,雖然李敬惜還是像往常那樣,整個人淡漠說話又溫和,但眼神裡威脅人的狠勁冷得令人心驚。
章銘回答了很多問題,但對於綁架殺害稚子一事,他一口咬死了自己一概不知。
不多時外麵來了一個錦衣衛小旗在李敬惜耳邊說了些什麼,李敬惜輕聲說了句,“也是,該來了。”
他吩咐屬下把章銘先收押起來,便帶著玉幺顰出去了,路上玉幺顰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是誰來了,章家老太爺嗎?”
章家老太爺是鄞都雲鞍書院的院長,德高望重,唯一一點就是二兒子,成天惹是生非,老爺子為這個兒子頭疼不已。
玉幺顰想著大約是知道兒子這次惹了不得了的大事,進了錦衣衛,章老太爺不得不親自來一趟了。
李敬惜轉過頭看著他,掀起嘴角說道:“是趙國公夫人。”
玉幺顰一時間音量提高,“國公夫人?”
“那我還是不去了吧,國公夫人認得我,我去了少不得問幾句。”玉幺顰有些悻悻地說道。
李敬惜卻勾起嘴角笑得有些意味不明說不必,坦然自若就行,自己把他接來同住,早就安排好緣由了。
玉幺顰心裡雖然好奇,但是這關頭也沒多問,就跟著去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