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四位主要樂伎穿著代表梅蘭竹菊色係的衣服,其餘合奏的小樂手則是淺粉色衣袍。
玉幺顰一襲翠色圓領錦衣,腰間係著竹節樣子的玉飾,發絲半紮用同色碧玉竹節簪子挽起來,旁邊墜著幾縷米粒大小的圓珠做成的流蘇,直至腰間,神色淡淡,眉目如畫,她手指翻飛,與其餘人共奏,直要看呆了眾人。
燈光逐漸完全亮起,台上的樂伎們引著眾人迷醉於樂曲之中,直到最後一根琴弦落下,眾人才緩緩回過神來。
一曲過後,眾人似是被迷住,竟無人作聲,不知是上麵那個包廂裡傳來一陣沉穩的拍手聲打破了沉寂。
“原來這玉幺顰真的長得如此好顏色。”一男子雙眼發直喃喃道。
“我看彈古琴的折枝姑娘也不錯!”
“你們倆淨看人臉了,人家不是在演奏嘛!”
大廳裡眾人議論紛紛,甚至有些好色的富商酒色迷眼,吵嚷著要花錢包下幾個台上樂師,被伍三請了出去。
開場之後,就是正式的花魁選拔了,下麵如火如荼地比著,玉幺顰去了樓上天字包廂,二樓四個包廂,天地玄黃為名稱,而天字包廂是長公主專屬,玉幺顰快到包廂門口,腳步不由得輕快不少。
到了門口她並未敲門,而是熟門熟路地一把推開了紗門,正要和長公主撒嬌一番,卻發現裡麵除了長公主還有彆人,而且其中一位還是“熟人”。
玉幺顰立刻收起笑容,上前行禮,“見過公主殿下,見過雍王殿下,見過李鎮撫。”
左邊支著手臂的男人眼神幽暗,語氣輕佻,“我記得你,那日在公主府撞到我的那個。”
玉幺顰道:“殿下為人大度,當日並未為難於我,妾,自當多謝殿下!”
李恪辛有些陰柔的臉上斂起笑容,口吻戲謔說道:“諂媚。”
被他這麼一說玉幺顰有些尷尬,無措地看向長公主,卻不想右邊坐著的李敬惜輕笑出聲開了口,“殿下還是彆開玩笑了。”
李恪辛盯著玉幺顰打量一圈,像是在看什麼物件一樣,他突然朝李敬惜問道:“聽說前些日子你抓了曲殤闕的一個貌美樂妓,玉幺顰,還把她接到家中同住,就是她吧。”
李敬惜嘴角微揚,眼神平淡地掃了玉幺顰一眼,“殿下慧眼如炬。”
玉幺顰暗自腹誹,怎麼李敬惜好像和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