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林間的小路上,頭頂是遮天蔽日的枝葉,腳下是厚厚的枯枝腐葉,四周靜悄悄的,偶爾能聽過,風吹過,枝葉發出的‘嘩啦啦’的響動。
年過半百的巡警,推著他的白色自行車,對著身旁的少年訴說著過去的故事:
“鄙人井田·小十郎·井龍生來就能識彆妖魔鬼怪,因此被獵魔人收入門下,出師後就在世間行走,以斬妖除魔為生,”說到這,仿佛意識到這是現代,解釋道:“幫助村子鏟除妖怪,也接受村民的奉送。”
“哦!”千葉誠了然的點點頭,這很容易理解,古時是奉送,現代是報酬。
“我一生斬殺了無數的妖魔鬼怪,直至遇到他,”井田·井龍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越來越遠的宿那山,神情凝重的說道:“他是我遇到妖魔中實力最強大、也是最狡猾的一個,我們打了很久,都難分勝負。
最後,我以幾乎同歸於儘的方式打敗了他,將他的身體分成好幾部分,埋在這座山的不同地方,然後讓村民建了一座廟,供奉我的劍以及寄宿有我靈魂的銅像,將他鎮壓住,希望時間能讓他的元神逐漸的消散。”
“現在看來,你好像失敗了。”
“是啊,”井田井龍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附近陸續出現很多怨氣的亡魂,他們的憤怒、哀怨、痛苦、憎恨...聚集到這座山中,而他的元神吸收這些負麵情緒,反而一天天的壯大,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我也無法鎮住他了。”
井田井龍無比的憂愁,他算計到了一切,特意選擇距離火山極近、陽氣最盛的地方封印宿那鬼,卻沒預料到這片森林在後世成了很多想告彆世間的人沉眠之地,這些人死前的怨氣致使宿那鬼一天天的壯大。
“那麼我的光為什麼很危險呢?”千葉誠終於能問出這個問題了。
井田井龍聞言停下了腳步,仰起頭來,臉上露出了回憶之色,許久才開口道:“我也是從師父那裡聽到的,很久之前,來自黑暗界的魔神在世間肆虐的破壞,最終被光所消滅。
光和黑暗是對立的,就像你能看到黑暗,黑暗同樣能看到身處光芒中的你。”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靠近這座山會讓山中的黑暗...有所反應。”千葉誠大概明白井田井龍所想表達的意思了,但卻又抓到他話中的‘黑暗界的魔神’,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全身覆蓋著盔甲、雙眼發光的土偶,在黑暗籠罩的大地上,一步步的向前走著...
這是隱藏在基因裡的記憶嗎?
千葉誠不確定的想著,貌似原著中大古看到齊結拉也馬上蘇醒了超古代毀滅的畫麵,那自己剛剛‘看’到的是遠古複活巨人裡出現的那個土偶怪獸嗎?
不懂就問。
千葉誠馬上問詢黑暗界魔神的事情,井田井龍了解的也不多,當年他沉迷於劍術和修行,要麼就斬妖除魔,根本沒有時間也滅興趣去了解奇聞怪事,所以對黑暗界魔神的了解也僅限於師父閒暇時講的一個光之巨人和黑暗魔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