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血,晚霞如火,映照在穿過大都市密集建築群的河流上,呈現金色的波光。
被青草覆蓋的河畔,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小男孩正興高采烈的和一個身穿藍色宇航服的中年男子踢著足球。
男孩奮力的跑動著,臉上雖掛滿晶瑩的汗水,卻依舊高興的咧開了嘴,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父親了,可今天卻和他玩了這麼久。
千葉誠坐在高高的河堤上,眺望著遠方玩耍的這對父子,許久才拿起相機,對著那裡拍下了一張照片:夕陽河畔,父親與兒子歡樂的踢著足球。
多麼溫馨而又美好的畫麵!
可事實卻是那麼的殘忍。
千葉誠隻拍了一張照片,就放下了相機,歎了一口氣,遠方那位宇航員,根本就是一堆斑駁的能量凝聚成的,大概是怪獸並不理解人類的情感,隻需要這三位宇航員的知識,於是這些‘無用’的東西,就被怪獸排出了體外,借由思念,尋找到了家,出現在了親人的麵前。
眼前這一幕,讓千葉誠想到了不知從何處看到的一首詩:
望鄉台上鬼倉皇,望眼睜睜淚兩行,
妻兒老小偎柩側,親朋濟濟聚靈堂。
這些連靈魂都算不上的情感,借由一點能量,具現在親人麵前,見親人的最後一麵,待到這點能量耗儘殆儘,也是消散之時,而他們的靈魂依舊困在立加德隆體內,沒有自己的意識,被立加德隆驅使。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打敗立加德隆,讓他們的靈魂恢複自由,也許科技發達的光之國有辦法讓失去身體的他們變回人類,但他沒有,所能做的就是記錄下他們的故事。
“裕太、裕太...”一個穿著白發連衣裙的少婦,從河堤跑向了河畔,呼喚著自己的孩子,而那個身穿藍衣的宇航員,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隻剩下孩子獨自一人抱著足球,茫然的站在草地上,尋覓著父親的蹤跡。
......
幾天來,鍛煉之餘,千葉誠就騎著摩托車,到處跑,拍攝了很多的照片,除卻三位宇航員的親人、學生照片外,還有他們生活的小區的一些照片,不一定能派上用場,但做多點準備總是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