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急匆匆,回去慢悠悠。
瑪雅放慢車速,將注意力放在副駕駛的千葉誠身上,聆聽著他和井田井龍相遇、相識的過程:來宿那山調查神話傳說,一路查到了那個供奉著戰國武士銅像和斬妖劍的小廟,遇到了附體巡警的井田井龍,於是就這麼認識了。
一個知曉無數神話傳說,一個對神話傳說非常感興趣,可謂一拍即合,成了忘年交,新建廟宇防盜都是千葉誠提議的。
聽完井田井龍的故事,瑪雅終於問出了她憋了很久的問題:“這世界真有鬼嗎?”
千葉誠指了指後方越來越小的土坡,道:“這座山裡就埋著一個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蘇醒,唉!”
雖然是大白天,但瑪雅卻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渾身不自在,腦海裡湧向出大量曾經看過的恐怖故事,瞬間覺得晚上去廁所和照鏡子,變成了一件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
“好可怕!”
“你恐怖片看多了吧,那是幽靈,所謂的鬼怪,應該稱之為非人類的生物,有物質的軀體,否則井田井龍怎麼用劍把他大卸八塊還埋起來呢。”千葉誠仔細回憶了一番他這段時間碰到的鬼怪,沒有一個是電視電影裡那樣飄來飄去,包括宿那鬼在內,都是擁有強大力量、麵目可憎的生物而已。
“那比休梅爾呢?你不是說就一個巨大的影子嗎?那還不是幽靈嗎?”瑪雅刨根問底,不然今天晚上彆想睡好覺了。
“就是因為隻能顯現出個光影,實力不濟,才隻能製造汽車故障,要是身體能出現在現實世界的話,恐怕我們連跳窗的時間都沒有,”千葉誠下意識的抬起左臂撐住肘部,而右拳則頂住下巴,擺出了思考的姿勢,道:“比休梅爾應該才蘇醒,它肯定會繼續作亂,吸取人內心的憎恨和吞噬人的靈魂來恢複實力。”
“所以有解決的辦法嗎?”
“暫時沒有,看勝利隊能不能找到類似的案例,這麼點線索,根本啥都分析不出來。”千葉誠也很無奈,比休梅爾不按劇本走,他就沒法‘先知’了,自然不知道誰乾的。
“.”
一天、兩天、三天,距離新春歌會隻剩下兩天的時間了,經紀人是一個接一個的電話,都開始明示暗示的問瑪雅是不是被綁架了,不然為什麼不說在哪,也不露麵,新春前後這麼多節目要上,突然要全推了,那得罪的人可海了去了。
搞得瑪雅不勝其煩,一遍遍的解釋,自己沒事,很好,隻是因為車禍被嚇壞了,想休息幾天,為此還特意拍了好幾段自己在房間裡自由待著的視頻證明沒人綁架自己。
“你到底想出辦法沒有啊?”瑪雅絲毫不顧形象的雙臂展開來趴在包廂的桌子上,說話那叫一個有氣無力,她已經快頂不住經紀人的壓力了,那家夥快瘋了,要不是自己再三解釋,恐怕他早就報警了。
“它不出現,我有什麼辦法嘛。”千葉誠也很無奈,這三天,為了引出比休梅爾,兩個人三更半夜的不睡覺,開著車在僻靜的山路上到處轉,千葉誠甚至都做好了變身迪迦的準備,結果比休梅爾反倒沒了動靜,三個晚上就這麼白折騰了。
“可惡,到底是誰啊,這麼折磨人。”瑪雅已經有些抓狂了,她想了三天的‘仇敵’,愣是沒想出誰這麼恨自己。
‘折磨?’
千葉誠腦海裡好似劃過一道閃電,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眼睛一亮,道:“會不會對方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