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呢,不知從何處傳來幾聲響亮的座鐘報時發出的‘鐺!鐺!’的聲響,回蕩在諾大的劇場中,合著一個男聲傳入人們的耳中:“演出即將開始,為了保證演出質量,請大家在結束前,勿要離開自己的座位,謝謝!”
伴隨著這聲音,劇場的燈光先後熄滅,也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四下頓時陷入到一片死寂般的漆黑之中,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隻有一望無際的黑暗。
下一秒,一束光打在了舞台上,讓所有人都不由的望了過去,看到一個戴著猙獰麵目的男子站在舞台中央,身上穿著很誇張的服飾,打扮的跟要跳大神似的,麵前還放著一張大概有兩米長的桌子,上麵胡亂的堆著很多小物件,旁邊還擺著個有點像是鼓的東西。
“升降機嗎?這麼花裡胡哨啊。”千葉誠有些疑惑,在熄燈前,舞台上可空蕩蕩的生命都沒有,幾秒的時間就多了這麼多東西,顯然是升降機,這戲劇還真不一般呢。
正想著呢,舞台上那個男子抬起手來,敲了下旁邊的鼓,‘咚’的一聲響,通過揚聲器,傳遍了四周,清晰的好似在耳邊一般。
隨後那人高高的抬起手來,用更大的力氣拍了下鼓麵,發出了更響的聲音,而這仿佛是個信號,十多個人推著一麵麵鏡子走上了舞台,圍繞著這個男人轉起了圈,而那個男子也用很有節奏的聲音喊道:“怪獸是什麼?”
話音剛落,就是一聲鼓響,讓千葉誠感覺心臟也跟著顫動了一下,而後一束光從舞台的方向照了過來,讓千葉誠瞬間失去了其他地方的視野,隻能看到這束光。
可千葉誠剛下意識的抬起手來擋在眼前,那束光就消失了,恢複的視野讓他看到舞台上那群人手中推著的鏡子,每次到男人身前時,就會遮擋住他,同時也將探照燈的光束反射出去,正好照在千葉誠的身上。
而當鏡子被推走後,反光就會消失,男子也重新出現在觀眾的視野裡,可緊接著下一個人推著的鏡子就又到了那裡,再度將光反射出去,照向剛恢複視野的千葉誠,讓男子再一次‘消失’在舞台上。
“什麼啊?”千葉誠皺起了眉頭,他雖然沒有看過幾次舞台劇,但還沒聽過哪個劇場,會如此嚴重影響觀眾的觀看體驗,而且千葉誠莫名感覺有點不安,就好像...
就在這時,那束經由鏡麵反射的光又照了過來,可這次卻不走了,就這麼直直的照著千葉誠,讓千葉誠眉頭都快皺成一團了,當即就想起身,去問啥意思,可腦海裡浮現出這個念頭,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站著的。
“什麼?”千葉誠一愣,馬上低下頭來,看到的是筆直站著的腿,腳下踩著的不是黑色的觀眾席地毯,而是紅色的鋼鐵舞台,驚愕的抬起頭來,照向自己的那束光,不再是鏡麵的泛光,而是掛在舞台上方鐵架上的探照燈。
自己竟然突然出現在舞台上!
這一發現讓千葉誠無比的震驚,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他沒有一點的感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從觀眾席被‘搬’到了舞台上,右手立刻伸向了後腰,去抓彆在上麵的勝利海帕槍,可手才伸出去,那個男子呐喊般的聲音,很有節奏的自左側響起:“怪獸是超越人類的理解,是邪惡,是異端,是惡魔的使者,也是人類的欠缺。”
千葉誠立刻轉過頭去,看到了那個戴著能麵的男子,和剛剛坐在觀眾席上一樣,兩人麵對麵,隻是距離縮短到了五步遠。
“你是誰?”千葉誠已掏出了勝利海帕槍,瞄準了這個男子,手指也放在了扳機上,做出了隨時開槍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