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平凡無奇的骨琴,在接觸到布魯克斯鮮血的那一刻,
仿佛被喚醒了沉睡的靈魂。
它開始微微顫抖,發出低沉而詭異的“咯吱”聲,
那聲音如同古老木門在陰風中搖曳,又似遠古墓穴中沉睡的巨獸在緩緩蘇醒。
緊接著,一陣悠揚卻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琴聲響起,
旋律中夾雜著遠古的呼喚與深邃的哀愁,
似乎有無數的惡魔在暗處低語、吟唱,歌頌著那不可名狀的地獄讚歌。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與不安,
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更令人震撼的是,隨著琴聲的持續,
那原本靜置於地的骨琴竟開始發生驚人的變化。
它的木質外殼逐漸模糊,最終徹底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由純白骨骼構成的鎧甲,閃爍
著幽冷的光芒。
這副骨甲猶如有著自己的生命,在布魯克斯的周圍緩緩凝聚成形,
最終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融入了他的身體,覆蓋住了每一寸肌膚,形成了一套完美的防護。
那骨頭鎧甲不僅完美貼合他的身體曲線,
更在他的動作間展現出一種奇異的生命力,不斷地蠕動、調整,以最佳狀態守護著他。
鎧甲上的每一根骨頭都散發著淡淡的熒光,似乎在響應著布魯克斯的意誌,
共同編織著一張保護網,將一切潛在的威脅隔絕在外。
此刻的布魯克斯,宛如從地獄歸來的使者,渾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就在此時,一朵朵蓮花從雲層中鋪就成一條長路,其間還伴隨著鳥語花香。
隨後,便看到有人赤足踩著蓮花鋪成的、從天而降的道路緩緩走來。
“這不是白象國的三相神之一的毗濕奴嗎?他怎麼也出現在了這裡?”
“看樣子白紅帝國是抓住了機會將計就計,要讓楚河永遠埋葬在新屋島市了。
“毗濕奴的兩條胳膊不是被砍掉了嗎?現在看上去竟然完好無缺啊。”
“這就是我們白象帝國神明的力量,豈是你們這些凡人能夠領會的。”
“瞧瞧白紅帝國的神明和我們白象帝國神明之間的差距。
我看白紅帝國的根本就不是神明,而是不知從哪兒扒拉出來的被賦予了靈智的惡靈吧。”
直播間的民眾們再度沸騰起來。
這一次,白紅帝國為了針對楚河準備的陣仗實在是浩大無比,
不但有燈塔帝國的親王親自下場,
甚至就連以前跟楚河交過手的毗濕奴居然也恢複到了圓滿狀態,卷土重來。
楚河同樣也察覺到了,毗濕奴的氣息變得比上一次更為深沉,
也就是說,在消失的這段時間裡,這家夥的實力又有了新的提升。
麵對白紅帝國在短時間內拚湊出的最強陣容,楚河卻依舊保持著平靜,
風輕雲淡,就像是來白紅帝國的新屋島市旅遊一般,
而並非要麵對接下來即將爆發的生死大戰。
白紅帝國的指揮總部裡,
負責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興高采烈地說道:“如此強大的陣容,想必對付楚河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如果能夠將楚河乾掉,這位負責人也能有一些理由去和外界的民眾解釋。
畢竟對新屋島市直接使用詭異武器洗地時,
導致了大量的民眾和武者死在那裡,
而且死狀相當詭異慘烈。
這一幕被許多帝國派來的直播拍攝得清清楚楚,並且第一時間就呈現在了全球各大直播平台上。
大夏帝國。
“楚河實在是太托大了。白紅帝國遲遲沒有反應,原來是去搬援手了,恐怕楚河這一次很難擺脫困局。”
一位大臣在會議室中歎了口氣說道。
“沒關係,相信楚河。”
陸銀河坐在首位,表情和楚河如出一轍的淡然。
隻是那雙白嫩的小手不自覺地握在了一起,掌心微微沁出一層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