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動作既非爬行也非滑動,更像是某種超自然力量的驅使,讓他的身體在牆壁上留下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痕跡。
每當他移動時,那小小的手掌與石壁接觸之處,便會留下一枚枚紫青色的手印,
那手印清晰可辨,卻又透著一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寒意,是嬰兒體內凶厲氣息的具象化。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那是來自鬼嬰兒身上散發出的凶厲氣息,它無聲無息地滲透進每一個角落,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異常沉重與不安。
夜風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力量,變得更加陰冷刺骨,帶著一股不祥的預兆,在彆墅周圍徘徊不去。
想必這個鬼嬰兒,是被黃海波用來防止被紙人的幕後真凶攻擊的防範措施。
“這是?”戚朝宇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一隻惡靈。”
楚河回答道:“剛進入這座彆墅的範圍時,我便留意到了,這個彆墅內的惡靈可不止這一隻。”
為了避免被惡靈察覺,在尚未踏進這棟彆墅的範圍時,
他就直接用元神之力覆蓋在了戚朝宇和玉藻前的身上,
因此這個鬼嬰兒倒掛在屋簷上移動,仍未察覺到就在幾十米遠的那棵大樹下站著三個陌生人。
彆墅內的交談仍在持續。
“父親,建成難道就隻能這般模樣了嗎?”
黃秋程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而張建成也不自然地扯著自己的衣領,
試圖遮掩
住脖子上那些每日都在緩緩增長,變多的屍斑。
在衣服之下,後背,肚子上幾乎快要長滿,
甚至在衣服裡噴灑的眾多近乎刺鼻的香水氣味之下,
仍能嗅到那快要掩蓋不住的屍臭氣味。
噴灑這麼多的香水,這是張建成刻意為之,
因為身上的屍臭味道,就連他自己都能聞得到,更彆提其他人了。
“先等把紙人作祟事件的幕後真凶處理掉再說其他。
若能順利解決這個麻煩家夥,
我就托關係去將存於湖門防衛隊裡的建成的紙人取出來。
瞧瞧有無辦法將此紙人中的一部分歸還到建成的身體裡,
如此一來,想必建成便能恢複正常了。”
黃海波淡然說道。
實則在他心中,並不在意張建成的死活。
倘若張建成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讓女兒再尋一個便是。
當下真正令黃海波頭疼的,是那個一直隱匿於暗處,始終未曾露麵的紙人作祟事件的真凶,
還有那個不知是否留意到他們一家的楚河。
“好吧。”
黃秋程還是很喜愛張建成的,雖說張建成是上門女婿,
可來到他們家後,夫妻倆一直恩愛有加。
不管張建成出於何種目的,反正黃秋程挺享受這種感覺。
看到自己的丈夫變成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心裡既害怕又擔憂。
“海波,天哪,完了完了,你快瞧瞧咱們本地的論壇,到底是哪個混賬東西發出來的?”
就在這時,旁邊的那位中年女人發出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