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裡奧看著王喜奎,冷哼道:
“我們雙方打成這個地步,還有談判的必要嗎?”。
王喜奎麵色不變,指著身後道:
“如果領主閣下不願意談判,我方還可以繼續跟您打,不過到時候是跟您一家打還是跟六家打,那可就說不準了。”。
佛裡奧勃然大怒,他猛地站起來,剛準備說些什麼,卻聽到王喜奎那不鹹不淡的聲音:
“領主閣下,我的話已經帶到了,至於怎麼辦,全看您自己了。”。
王喜奎轉身便走,絲毫沒有把佛裡奧放在眼裡。
佛裡奧眉頭緊皺,他不相信徐曠敢這麼輕視他。
但事實就是事實,他佛裡奧在徐曠的手裡吃了一個大敗仗,徐曠怎麼可能給他好臉色呢。
管家戰戰兢兢地問道:
“少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佛裡奧痛苦地揉了揉腦袋,他明白,連續的兩場敗仗已經讓眾領主之間無法再產生信任了,如果這個時候他再一意孤行的話,苦瓜嶺很有可能要單獨麵對徐曠。
他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
“去,我要去談判,我寫信一封,你即刻將信送到香橙鎮。”。
管家瞪大了眼睛,問道:
“您還想跟徐曠作對?”。
“殺父之仇,焉能不報?”。
……
管家帶著一行人離開了苦瓜嶺,直奔香橙鎮而去,卻不知道一切都已經落入了蘑菇嶺斥候的眼中。
徐曠看著手下送來的幾份線報,眉頭微皺,他呢喃道:
“難不成這個佛裡奧還想再打?”。
陳小虎接過線報,仔細思索了片刻,對徐曠道:
“領主,我覺得並非如此,這個佛裡奧現在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會選擇通過談判拖住您,暗地裡發展力量,尋求強援,伺機卷土重來。”。
徐曠聞言,覺得很有道理,他滿臉欣賞地看著陳小虎,道:
“依你之見,我們在談判中應該提出什麼樣的條件?”。
陳小虎思索了許久,方才緩緩開口:
“這些領主都是利益的奴隸,為了利益,他們甚至可以跟我們魚死網破。所以我們的條件既不能把他們逼上絕路,又不能讓我們自己吃虧。”。
陳小虎不假思索地開口道:
“我認為我們首先要堅持一個原則,原本屬於蘑菇嶺的土地,他們必須歸還,而且還要賠償租金。”。
徐曠聞言,點了點頭。
“其次才是對於這場戰鬥的補償,經過這一場大戰,我們損失的作物,被炸毀的房屋,犧牲的士兵,被誤傷的子民……這些全都要算在領主們的頭上。”。
徐曠坐直身體,靜靜地看著陳小虎。
戰鬥的勝利固然令他欣喜,但親手培養出一個人才卻更令他有成就感。
陳小虎思索片刻,對徐曠道:
“而且我認為每個領主賠償的數額都不能相等,這樣才不會把所有人都逼到絕路上,但是佛裡奧這種迫切的想要爭取時間的人,我們就不必手軟了,可以為他專門定製一個具體的賠償方案,可以包括但不限於割讓領土,遷徙子民,加倍賠償租金等,反正他的目的是拖延時間,而我們的目的卻也是拖延時間,正好不謀而合。”。
徐曠猛地一拍桌子,對陳小虎道:
“這件事情就由你跟萊恩爺爺負責了,萊恩爺爺負責具體的金額計算,你負責總體的調度,職權上你大於萊恩爺爺,放心去做,無論做出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怪你的。”。
陳小虎站起身來,對徐曠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徐曠看著陳小虎的背影,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