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覺得我們這一仗失利,死傷慘重,不應該先討論發兵的問題了,而是先把善後工作做好,不如你把善後工作交給我?”。
白樺子爵眉頭微皺,但也不算意外,畢竟他跟自己的弟弟鬥了幾十年,早就明白對方的難纏了。
他當即笑道: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既然你不願意去,那這件事情就先暫時擱置吧。”。
克裡格斯笑道:
“就這樣也挺好。”。
兩人又寒暄了片刻,而後克裡格斯緩緩離去。
克裡格斯走後,白樺子爵冷哼一聲,傳來自己的親信:
“去查一下,看看軍營裡有誰跟克裡格斯有來往,不要聲張,把名單交給我就行。”。
……
而克裡格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也沒有閒著。
他在白樺城裡左轉右轉,來到了一間妓院。
他點了跟自己最相熟的妓女,帶著她來到了角落的一間房裡。
附近的幾個房間都沒有人,因為這幾間房都是被克裡格斯包下來的。
或者說這間妓院,根本就是克裡格斯的產業。
克裡格斯將這妓女擁在懷裡,對她囑咐道:
“我寫信一封,你差人送到蘑菇嶺,不要留下痕跡。”。
“放心吧,交給我。”。
那妓女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很顯然她已經領會了克裡格斯口中“不留痕跡”的背後意義。
而後那妓女轉身,如玉般的雙臂已經搭在克裡格斯的脖頸間,媚眼拋飛,含情脈脈。
……
幾分鐘後,克裡格斯整理好了衣服,臉色不善地站起身來,伏在桌上匆匆寫了一封信,對妓女道:
“彆忘了。”而後轉身走出房間。
那妓女帶著幾分意猶未儘,點了點頭。
……
幾天後,一騎快馬來到了蘑菇嶺,將克裡格斯的信交給了徐曠。
徐曠讀完這封密信之後,將信交給了諸葛端。
“軍師如何看待這人?”。
諸葛端眉頭微皺,片刻後,他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這人雖然與我們有同一目的,但是所列出的計策,未免有些歹毒了。”。
徐曠卻搖頭,道:
“是啊,可是眼下,我們有什麼辦法呢?多虧了這場大雨,不然白樺子爵真的去告狀的話,我們完全沒有勝算,那莫麗爾伯爵雖然還算正直,但架不住這裡有鐵一般的實證。”。
諸葛端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他問道:
“主公不會是真的想跟這個家夥聯手吧?”。
徐曠扭過頭來,看著諸葛端,問道:
“有何不可呢?先生,您知道您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
諸葛端愣住了,他沒想到徐曠會將話題引到他的身上來:
“您的最大弱點就是太過注重所謂的仁義了,若是這裡人人都講仁義,那您的仁義就是盾牌,是利劍,能夠讓我們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這裡沒有人講仁義,您的仁義就成了其他人嘲笑的資本了,軍師,您應該多想想我說的話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