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提待遇是要你們做事用心,千萬不要做不該做的事,知道麼?”
雲瑤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吉祥,在她點頭稱是後才挪開眼。
初晴少有在這個時候還沒睡的,因此說完便帶著伺候自己的小宮女出去了,連帶著雲瑤也跟了出去,留下幾個宮女在屋子裡坐著。
雲瑤出去後便接手扶著初晴。
“那個吉祥你多看著些,來乾清宮也有一段時間了,腦子還是不大清醒。”
“是。”雲瑤與李德全走的近,聽到的消息也多一些,但是比不過初晴,聽她這麼說便多問了一句,“皇上對陳姑娘是個什麼態度,姑姑不說清楚,我也怕不小心得罪了人。”
初晴瞥了她一眼,想在出宮前安安生生的過一年是好的。
“既然是皇上救命恩人的女兒,尊著敬著就是了,這還需要我教?”
“跟姑姑比起來,我還是見的少,怕看走了眼不是。”
“淨瞎說呢。”
確定了往後是個什麼態度,雲瑤鬆手讓小宮女接手扶著她,看她走遠了才轉身回去。
另一頭,進門的陳晚意低頭便直奔床榻而去,看都沒看康熙一眼,將床鋪好便要離開。
“站住。”康熙拿著書,見她眼裡沒自己這個人一樣,最終還是忍不住叫住了她,“中午讀詩確實不合適,晚上看書費眼睛,你讀給朕聽。”
陳晚意不敢去拿放著的東西,隻是垂著頭,雙手擰著衣角,緊緊皺眉小聲道:“皇上要聽,叫彆人讀就是了,想來多的是人想讀的。”
人很合自己心意,但是每次說的話都不是他想聽的。
“若是不讀,今晚便彆出這個門。”
話音未落便見人抬起頭,滿臉的不敢置信。
“一晚上不出去,想來也沒什麼的,也不會有人知道這裡頭發生了什麼。”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陳晚意很氣,氣到拿起書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羞澀,讀詩的時候聲音裡也是滿滿的怒氣。
“對壘牙床起戰戈,兩身合一暗推磨……”陳晚意讀兩句時隻當是在念什麼教材,畢竟在現代,金瓶梅是正經書籍,販賣都不犯法的那種,可是看到後麵,整張臉都熱的狠,再也讀不動。
康熙原本也沒想她今天就能開口,能拿著書多看幾眼便不錯了,聽她讀的怒氣衝衝還以為她一點兒也不羞。
見她停了下來,嘴唇動了好幾次,卻怎麼也讀不出來,便湊近了替她讀。
“采花戲蝶吮花髓,戀蜜狂蜂隱蜜窠……”接下來的詩他倒還想讀,隻是被捂著嘴,也念不出來。
灼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本就滾燙的臉,此刻仿佛有火燒一般,離的遠了些抬手便將他的嘴給捂住。
陳晚意本是想將他惱人的聲音堵住,沒想到堵住了嘴卻迎來了更刺激的事。
視線相對,一個羞澀惱怒,一個沉著冷靜,就像蝴蝶被困在蛛網上,看到的隻有駭人的想將自己吃掉的眼神。
隻是眼神也就罷了,手心突然觸碰到的柔軟濕滑告訴她,被捂住嘴的人做了壞動作。
收回手,扔下書,連東西也沒拿,陳晚意直接跑掉了。
看著驚慌失措的背影,康熙笑出了聲。
快了快了,這反應比他想象的有趣多了,進度也比他想的有趣太多。
陳晚意果真是與其他人不同的,有自己的脾性,還有著自己的堅持,堅持就堅持吧,再給她指條路就會好奇的走上去了。
人都走了康熙便收了書,這可是之後還要用許多次的,可不能就這麼被摔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