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沒了,是她沒保護好它。
“喬時念,你彆這樣……”傅田田心疼得掉下了眼淚,“身體要緊。”
“咚咚。”
就在這時,病房門傳來敲門聲。
喬時念重新睜開眼睛,看到了走進來的霍硯辭。
他身上換了套乾淨的西裝,黑短的頭發明顯還沒有乾透。
“剛醒?”霍硯辭走到了她的麵前問。
“滾出去。”
喬時念壓著心頭翻滾的情緒,從喉中擠出了三字。
霍硯辭的臉色微微一變,但沒有出聲。
“我讓你滾!”
喬時念忽地發飆,抽出枕頭就往他身上砸去!
“喬時念!”霍硯辭警示了一聲。
“霍總,你還是先出去吧,我陪著喬時念。”傅田田抱住了喬時念,對霍硯辭不冷不熱地道。
霍硯辭微抿了下薄唇,看看喬時念眼眶通紅、一臉憎恨,躊躇了片刻,到底轉身離開。
在到達病房門邊時,霍硯辭還是回頭說了一句,“早上給你送藥的護士目前找不到人,我已派了人去追查。”
說完,霍硯辭走了出去。
而喬時念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整個人依在了傅田田的肩膀。
傅田田拍著她纖瘦的背部,“什麼送藥的護士,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接到同事電話時都快嚇傻了,等我到醫院,你因為出血過多子宮內有殘留物已經在手術室裡做清宮手術了。”
聽到清宮兩個字,喬時念咬緊了牙,“白依依現在在哪兒。”
“她被霍硯辭救上來後,因為肺部嗆進不少水,直接進了急診,現在還沒有蘇醒。”
傅田田說著將喬時念扶住,嚴肅道:“喬時念,我知道你恨她,可你千萬彆再做傻事了!”
“白依依如果真的出了事,你是要償命的!為了她那種人賠上自己的性命,值麼?”
“可她害死了我肚中的孩子!”
喬時念一想到白依依挑釁地說“禍端怎麼能留”那幕,就恨不得和白依依同歸於儘!
“好好我知道,你冷靜冷靜。”
見喬時念渾身都在發抖,傅田田不停地安撫著她。
直到喬時念情緒沒那麼激動了,傅田田才讓她在病床上躺坐下,又給她倒了杯溫水,“喝口水平複下心情。”
喬時念木木搖頭,什麼都不想喝。
傅田田將水杯放到了喬時念的嘴邊,半哄半勸地道:“喝一點,能讓你的胃舒服一些。”
喬時念隻得張開嘴喝了幾口,溫熱的水淌入胃中,她覺得身體稍稍回暖了點。
傅田田放下了水杯,扶喬時念躺下,“你目前什麼都不要想,好好養好身體,穩定住情緒。”
“既然這一切都是白依依做的,她的目的就是要整垮你,不僅是身體上,還有精神上。所以,你一定不能讓她如願,知道麼?”
喬時念壓下心頭滔天的恨意,點了點頭。
白依依之所以不再裝模作樣,直接挑釁她,為的就是激怒她,讓她從精神上崩潰,從而做出失去理智的行為。
而白依依早以什麼理由叫來了霍硯辭,且能掐準時機讓霍硯辭撞到那一幕。
殺人還要誅心,白依依真是惡毒到令人發指!
讓傅田田幫自己買些吃的過來,喬時念給莫修遠打了電話。
莫修遠以為她是催律師的事,接起便道,“律師已經幫你找好了,他——”
“不用了,”喬時念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是為這事找你。”
莫修遠倒是有些奇怪,“那你找我什麼事?”
“擔心許教授那邊?目前情況雖然對我們不利,但我已經在設法解決了,過程可能會難一些,但肯定不會有問題。”莫修遠又道。
顯然,對於宋蔓今天來找她的事並不知情。
喬時念道,“袁宏誌負責的那個手機項目,你幫我把它聲勢造得更高一點,最好讓他以為能一炮打響、成為商界新貴的程度。”
原本這個項目莫修遠就下了不少功夫,才會讓白依依和袁宏誌都以為它是個香餑餑,從而簽下它。
“那項目的問題已經開始暴露了,還造勢,他能信?”莫修遠表示懷疑。
喬時念冷聲說,“彆人或許不信,但袁宏誌肯定會信。”
袁宏誌好高騖遠,又急於成功,一定會沉醉在這樣的美夢中。
捧得越高,摔得越慘,她要讓袁宏誌的不甘達到最高點。
“你又想乾什麼,”莫修遠有些好奇,“之前不是想用這個項目打擊白依依,讓她和姓袁的兩人狗咬狗,從而人財兩空麼,改變主意了?”
喬時念沒有回答莫修遠,“這事就麻煩你了,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莫修遠總覺得喬時念不太對勁,“你吃錯藥了,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客氣?還有,為什麼不要找律師了,不打離婚官司了?”
“暫時不了。我有事先掛了。”
說完,喬時念掛了電話。
霍硯辭昨天拿莫修遠還有茗茅和M?Q威脅了她,喬時念不敢冒險。
但這個婚她一定要離。
想了想,喬時念找出了一個一直存在手機裡,但從未聯係過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