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了奶奶,和你單獨出國,我想做最後一次努力,可出國的頭晚,白依依被人入室搶劫縱火,抓到的人說是我指使的!”
“你不聽我解釋,把我關進了精神病院兩年多時間!你還為了娶白依依,派律師送離婚協議,逼我簽字離婚!”
說到這兒,喬時念的眼眶紅了,“我在精神病院過著非人的日子,連頓飽飯都沒有吃過,生生餓出了胃癌。我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想去拜祭外公,儘最後一份孝心。”
“我拿著奶奶送我的手鐲換你見我一麵,可不管我怎麼求你,你都不肯定放我出去,因為你怕我破壞你和白依依的婚禮……”
想到精神病院裡霍硯辭冰寒的神情,還有讓她想死就馬上死的冷眼,喬時念隻覺得喉嚨被什麼給堵住了,疼得發不出聲。
哪怕重生了幾個月時間,哪怕霍硯辭對她態度好了許多,可隻要想到那一幕,喬時念還是覺得無比的恨怒和絕望……
霍硯辭怔愣在了原地。
他想了各種可能性,也沒有想到,喬時念竟是因為一個夢而忽然變了態度!
“霍硯辭,這雖然隻是一個夢,但如果我繼續像以前一樣纏著你追著你,事情不會如我夢中的軌跡一樣發展嗎?”
喬時念看出了霍硯辭所想,聲音嘶啞地道,“你信任過我半次沒有?此前連霍氏的前台冤枉我,你都信她不信我,更彆提你的紅顏知己白依依說的話了!”
霍硯辭想要反駁,卻又發現他無話可說,以前的喬時念在他心裡就是刁蠻任性、胡攪蠻纏的屬性。
一旦發生了與喬時念相關的事,他都會下意識覺得是喬時念又在惹是生非。
“可我壓根沒想過要娶白依依,又怎麼會為了她逼你簽字?”霍硯辭依舊覺得荒謬。
喬時念擦了下眼角的淚水,“你現在不想娶她,不過是因為沒有我的催化而已。不然依你對她的感情和信任,在一起不過是早晚的事!”
霍硯辭篤定地搖頭,“我不可能會娶她,我對她從沒有過男女之情。”
“隨便吧,反正我們都離婚了,你娶不娶誰跟我沒任何關係了。”
喬時念不想跟霍硯辭往下爭論了,“要問的問完了沒,我可以去洗漱了麼?”
霍硯辭看著她,“你僅憑一個夢,就這麼堅決地要遠離我?”
“我說了,於我而言,這並不是單單的一個夢,它讓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我不及早抽身,夢裡的一切悲劇都會發生!”
“你的這個夢,是那次你從二樓跳下,醒來前做的?”霍硯辭。
因為從那天開始,喬時念的態度就開始有了轉變。
“是。”
喬時念冷聲說完,走往了洗手間。
聞著空氣中飄過的喬時念的馨香,霍硯辭站著一動沒動。
他覺得喬時念說的這一切很荒唐很荒謬,可霍硯辭又不得不承認,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喬時念的反常。
她突然厭他憎他,也恨白依依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