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來勢洶洶的兩人,喬時念驚得往旁邊躲了幾步。
可她已在牆邊,並無退路。
即便是要挨打,喬時念也不想讓他們好受!
於是在對方警棍落下的一刻,喬時念閉上眼睛大叫一聲,將餘下的防狼噴霧朝他們拚命噴掃!
“嗷!”
“住手!”
幾乎是兩男人發出慘叫的同一時間,喬時念聽到了一聲淩厲的斥喝!
是霍硯辭的聲音。
雖說男人打偏了,但喬時念的肩頭還是挨了一警棍,她吃疼地睜開眼,果然看到了門邊的霍硯辭。
他穿著一襲西裝,像是從哪兒趕了過來,神情裡帶著急切。
而他身邊還有幾個穿著黑色西裝、一看就是練家子男人,以及幾個當地警察。
警察進入,剛要對付她的兩男人捂著眼躲閃,伏在白依依身上的那些男人也發現了不對勁,紛紛起身撿武器反擊逃竄。
“念念!”
霍硯辭看到喬時念受傷,疾步朝她奔了過來。
就在這時,白依依不知從哪個男人的衣服中抽出了把軍刀,淒厲地尖叫了一聲,繼而將軍刀往自己胸口刺去——
“停手!”
霍硯辭的腦中忽地閃過一些曾似相識的畫麵,他心中湧出了強烈的不安和慌亂,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前踢開了刀。
“叮”一聲,白依依的手腕一疼,軍刀落了地。
而白依依整個人出發崩潰淒慘的哭聲,“為什麼阻止我!讓我死!讓我去死!硯辭……”
白依依的聲音破啞,身無寸縷,皮膚上全是各種青紫紅痕,頭發被扯得稀散,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霍硯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剛見白依依舉刀自殺的瞬間,有種強烈又異常的恐慌。
好像有誰在他麵前這樣自殺過,他不阻止就會失去生命中最為重要的東西,於是他什麼都顧不得多想,憑著本能衝了過來。
眼下聽著白依依的哭喊,霍硯辭又煩又急,從地上扯了件衣服蓋在她身上,急著想過去喬時念那邊,腿卻被白依依給拖住。
她還在拚命求死,“刀給我,讓我死,硯辭,我不想活了……”
“都讓開,否則我一槍爆了她的頭!”
忽地,一道陰冷的威脅聲在前邊響起。
霍硯辭抬頭一看,心臟狠狠地縮緊——
喬時念被一個眼睛血紅、麵色凶惡的男人押在了胸前,男人用槍抵住了她的額頭,另隻手則緊緊地扼著她的脖子。
“放開她!”霍硯辭急聲冷喝。
頭發油光的凶狠男人壓根沒將他的話放在眼裡,十分囂張地勒著喬時念,“給你們十秒鐘時間讓開,否則我就對她不客氣了!”
裡邊十來個男人都看向了霍硯辭。
而白依依仍抱著他腿在求死,霍硯辭冷掃了她一眼,縮在一旁舉著手做投降狀的袁宏誌立即有眼力勁地拖開了白依依。
“你放開她,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霍硯辭走近了油頭男幾步。
油頭男用槍逼停了他,譏誚道:“少唬我了,她不過是你一個前妻,你剛進來都沒有第一時間管她,我怎麼相信你會答應我任何條件?”
油頭男的眼睛四周被噴霧辣得通紅,配上陰冷笑容,看上去森寒又狠厲。
而喬時念被勒得臉蛋憋成了紅色,也不知道是嚇壞了,還是因為油頭男的話,她的眼眸一片淡漠,什麼波動都沒有。
霍硯辭又是心疼又是心慌。
“我沒唬你,隻要你放開她,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霍硯辭道。